青曷只得自己付了钱,自顾欣赏了身上这品竹色的烟纱裙,心情才略略好了些。
双手拍了拍自己的下裙
心道,原来这人说的“名气”居然是这样的“名气”。下次别让我再碰上他,要不然……
女子眸间略过一狠戾颜色,白皙指节发出清脆声响。
这神情,将路边的小孩摊贩吓了一跳,直道,好好一清秀模样的姑娘,脸上表情却像是要吃人似的。
青曷的衣摆随风飘舞轻抚,心里记挂吃食,在布庄耽搁了许久,这会儿真是饿了。
落座之际,已是衣衫微透。
天气着实炎热,她这才刚小跑了一会儿,肌肤就覆上了一层薄雾,绒发微润,软塌塌的贴在额前。
青曷随手拿起桌上搁置的团扇,手起牵馨香,清新凉爽的风消退了少女的桃腮粉面。
燥热退去,青曷这才刚喝了口鲫鱼汤,就听得隔壁那桌书生高声讨论。
湖蓝色衣衫的公子,拿起眼前的酒喝了一口。扇柄放置手心,大拇指抵住一边只轻轻一推,纸扇立即推沿开来。
言语调笑,道:“若说我们这些子弟间,最聪颖的是谁啊?”
湖蓝公子自问自答,道:“那得要是褚白啊!!”
“他也是傻,自己爷爷做过临王的幕僚,怎的也在上头露过脸,要是当年不假清高好好的做那状元郎,现在也不至于落魄成这样?”
青曷手执筷子轻掀了鱼鳃下处那一块“月牙肉”,入口滑嫩鲜美。
嘴里咀嚼着也不忘点头,轻声附和那湖蓝公子的言语。
青曷低声,道:“他可能脑壳被门夹了。”
那一群人酒醉微醺,说出的话也是愈发难听。
另一位矮个儿书生讥笑,道:“夫子桃李满天下,偏自己的孙子是最不争气的那个,褚白他爹指不定就是被他气没的。”
“是啊!褚白这小子就是个智障性格,小时候偏要说自己是个神仙,天天寻死,说要回天上去。”
黄衫公子,道:“还有这事?那也难怪他能当殿解红袍,白衣拂袖去。亏得他没连累老师与咱们!!”
“嗝!”
青曷瘫在凳子上,揉搓着自己被撑的浑圆的肚子。
五斤重的鱼就这么被她左一筷子右一筷子的吃了个干净,旁边的果子点心也一应扫荡完毕。
期间还免费听了故事,还未听的尽兴,有人匆忙的往这边跑了来大声喊。
“夫子知道你们在此处饮酒取乐十分生气,咱们快走吧!!”
“啊!!”
一群人如惊鸟般手忙脚乱的奔下楼去,青曷看了觉得好笑。
口无遮拦的蠢才竟还有怕的时候??
听完这些个故事,她对褚白的了解简直要比凤頔还深刻了。
对于凤頔,青曷也仅仅知他是只凤凰,要不是这些人舌根嚼的好,自己估计也不会一下了解这么多。
妖界的人猎奇心虽然也重,但绝不会背后语人是非。
青曷心道,这些人啊!!真差劲。
起身欲走,只听的楼梯间转角处传来一声呼喊。
“姑娘,青曷姑娘!”
“嗯?”
青曷觉得奇了,这里居然还有人认识她?
“这儿,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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