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大半夜一个人去人家大宅门口是偷鸡摸狗,那么一群人去,就有“烧杀掳掠”那味儿了。
青曷还没想好怎么个敲门法,就看见一道白色身影如风敏捷行至身前,或许是她离门近了,又或许是褚白这人太肥。
挤得青曷一个重心不稳,往后扬了扬身子,脚尖翘起使不上力气,正当她闭眼感受大地的亲切拥抱时,手指关节被人狠狠一捏一攥,骨头差点碎了!她疼得睁开了眼,没等她抵抗拒绝,重明微侧身形,另一只手把住青曷的手腕。往前一拉,她的脸就像摊面饼似的,“啪”的一声,摊在了他的胸口处。
“嘶~”
撞的那叫一个结实,青曷想也没想就挣开来,急忙揉搓自己的脸颊肉放松放松。
全然不顾周围各异神情的众人,魔君也不理会,旁若无人地整理起衣襟来,倒是魇生这眼睛瞪的老大,一副无可置信的模样。
待到青曷睁眼看这美丽新世界时,脑中那股眩晕感还未消散,周遭天旋地转的,连人也倒了个个。
“吱呀”门随之而开,小厮抬了抬自己困倦眼皮,眯着眼瞧面前这扒门的少爷。
“您回来了!”
褚白也不和他多啰嗦,头朝里一撇,青曷立即心领神会点了点头,猫着身子小心往里着步。
魇生见了自然是有样学样紧随其后。
小厮傻眼了,这家的少爷从来就不着调,现如今大半夜带这么多外人回来???这是要干嘛?
刚想开口,褚白一掌拍了下去,朝他快速的眨了眨眼睛,轻声道:“都是朋友…朋友,别大惊小怪的,别惊动了祖父他老人家。”
小厮饶有其事的点了点头,掰开自家少爷的手,道:“可是您以往深夜捡回来的人,不是通缉犯就是土匪强盗之流,确定不用跟老爷子禀报?”
褚白看了看前边猫着身子往前探的两人、无比淡然的魔君大人、以及拿着剑的那位……
气质可谓百花齐放、缤彩纷呈。
褚白下意识的挺直了腰板,镇定道:“出了事,我担着。”
青曷走着走着有点迷瞪起来,正想着是往左,还是往右,这个重大问题时,褚白从后赶来嫌弃地牵着她径直往前:“不是来过一回?”
“忘了…”
“……………”
翌日,秦老爷子在仆人的服饰下起身,为了显示他身子骨仍旧硬朗,不屑地将丫鬟好心搀扶的手打落,扭了扭酸胀的脖子,迈着悠闲步伐朝膳厅走去。
忽地停下步子,头往前探,眯着眼睛打量着厅中盛况。
人多,不止多,还怪!虽然都是些生面孔,但都很放松,丝毫没半点不适与拘束。
放眼扫过去,倒是有一人显得有些拘谨,身形端正,直愣愣的盯着他。
“这又是什么?”
褚白假意去扶,实则按压住祖父意欲扬起的手,“都是朋友,来家里吃个便饭。”
秦老爷子虽然上了年纪,但绝不糊涂。
“真吃完就走吗?”
“当然”
老人家这才放心落座,顿时众人目光皆聚集在唯一的长辈身上。
烛九阴的目光虽已收敛许多,仍然看的人发怵。气氛一时间冷冻到了极点。
“不必拘束,不必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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