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萝只觉得自己有些怵她。
青曷倒是浑然不察,仍旧没心没肺的将袋子递了出去,“吃吗?”
“不吃”
这一句倒是答的果决,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往里头投毒了。
青曷瞧她如此不解人意,便也不再多言。
女萝依旧不依不饶,“你当时说,除非自己愿意,不然谁也别想掳你上九夷山,现下我再问你,你愿意了吗?”
“愿意如何?不愿,你又待如何?”
她好似没想到这么一层,歪头认真想了片刻,神情恳切,“那我过两天再来问你。”
青曷想,初见时挺伶俐一姑娘,怎么短短几月变傻了?
将手里咬了一半的果子往袋里一扔,“啧,烦死了。走走走行了吧!”
女萝闻言当场愣住,看向远处青影,“是....我的错觉吗???”
青曷走了几步也不见身后人跟上,扭头朝后喊,“还走不走啊?你不带路,我不去了啊!”
“别啊!!!走走走,这边,您这边请。”
路人见了这两人的阵仗,也搞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挠了挠头,转身离开了。
当女萝觉得一切不可能这么顺利时,显然她多虑了。
青曷不止没跑,而且还兢兢业业、一步一个脚印的从山下步行至山腰密林处。
这一路上的抱怨声也是不绝于耳。
“路滑难走,你们这么多年没修理过吗?”
“你确定这是大路?没骗我?“
这么多年,谁也没爬过这么高的山,以至于两人一路上来是如此的心心相惜。
清风徐来,林中渐躁,鸟叫虫鸣,与平常山间并无不同。
只是她这上山路上却连鸟影子也没见着。
“这里有结界,我修为太低进不去,只能陪你到这了,你沿着左侧小径直上.....直上......一直上..兴许就能到了。”
她这话说得磕磕盼盼,也不知路指的对不对。
沿着女萝手指方向看去,树大高深,阴翳蔽日,一抹土色隐匿于幽深后,视线折返,仍能感受那股凉意在周身弥漫开来。
女萝见她起步欲走,刚抬手,正巧她回过头了。
青曷留意到她动作,笑道:“怎么突然舍不得我了?既然这么舍不得我,有件事儿你可得帮我办了。”
女萝见她一脸真诚,实在是不好推脱,只好应下,“何事?”
“秦褚白那小子有事问你,你去见见。”
“啊??”
“我收了钱的,你得去啊!”
她想反对来着,刚伸出脚就被结界震了回来,想想还是算了。
暗自念叨,“她是上神,应该能活着出来吧!”
这林子越往里走,湿气愈重,空气中弥漫着腐木溃烂的气味。
不多时鬓发沾露,衣摆染尘。脚下土质逐渐松软,路面泥泞不堪,身子越走越重的离奇,抬脚一瞧不由地感慨:“不是吧!这泥也忒离谱了,这么黏。”
正都算倚树将鞋底黄土刮一刮,抬头间,瞧见前方浅浅雾霭中,隐隐现出个妙曼身姿来。来的好不如来的巧,偏巧她现下是狼狈了些。
“你怎么不在我衣衫、鞋履规整的时候来呢?”
话落,一晃眼女子近身至青曷眼前,面色抱歉道:“实在抱歉,那位出了现状况,来不及迎接远客。”
青曷绕着她走了两步,见她装着清凉,只着了一袭轻纱,丝毫遮掩不了小衣勾勒下的有致身形,欣赏之余,两指捻起颈前薄纱反问,“你不冷吗?我记得你以前也不是这风格啊?年纪大了,少折腾,注意保养。”
女子将衣服一把扯过,稍事整理笑道:“不劳你费心,好好保重自己的小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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