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黑,风凉凉,沈之俏站在秋风中愣了有五秒,任子煜咧着嘴巴笑,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说:“好久不见,沈之俏。”
几年不见,这男人褪掉了牙套的束缚,更加俊朗帅气,一身运动套装,看起来痞帅痞帅的。
沈之俏默默地在自己的背上掐了一把,提醒自己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犯什么花痴!曾经何时自己午夜梦回的时候,不是恨不得再见他的面时扑上去挠花他的脸嘛,怎么现在不挠了?
因为时代进步了,人的思想素质也进步了,要文明和和谐,沈之俏努力地将自己说服了之后,冷笑一声说:“阴魂不散。”
于她而言,他的确是一具阴魂。当年正值青春年少的两人,在了几个月的感情里,她一直冷冷淡淡,他则一腔热忱,她原以为自己不会喜欢上他,却不料在分开之后,她才猛地惊觉自己其实早已喜欢上他,而他呢,用热忱将她给融化了之后,又立即转身走人,于是多少个日日夜夜里,他变成了她过往青春里的遗憾之一。
现在再见,她真不知道以目前的情形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不高兴。
任子煜仍旧笑:“越来越漂亮了呀。”
说话还是油嘴滑舌。
沈之俏冷眼相待:“难不成离了你,我就不能活了不是。”
怨怪,她发现这话一出口,竟是带着丝丝的怨怪情绪。
柳静姝不知道何时又折返回来,拉着沈之俏就往反方向走,在她耳畔嘀咕。
“你可是名花有主的人了,犯不着跟他瞎扯,我们回家去。”
沈之俏被她拽上了出租车,心中仍旧有那股不服气的劲儿,问柳静姝:“他算什么玩意儿,敢评价我的样貌。”
柳静姝扭头说:“我看你见到他痴痴呆呆的样子,就知道他在你心里一定还是个玩意儿。”
“不是!我很清楚我自己现在有什么,没有什么,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
沈之俏一句话讲柳静姝接下来想说的话全给堵住了。
忽然,两人都“哎呀”一声,四目相对,异口同声道:“糟了!”
两人彻底将还在清吧的另外两个人给忘记了,这下好了,沈之俏又得特意打电话去给杨怀安请罪赔不是了。
有了昨晚的事情之后,沈之俏在和杨怀安的相处上多了一丝小心翼翼,她想这种心理大多是源于她昨晚将他抛弃后的不安。于是一大早起床就给他打电话嘘寒问暖,杨怀安在电话那头冷冷地反问她:“过了一晚想起自己的罪过了?”
沈之俏只差没在电话这头点头哈腰:“知道错了。”
电话那头的人又说:“我也不是个小气记仇的人,晚上陪我吃饭就行。”
沈之俏不免对他的‘大度’产生了一抹敬意,忙笑呵呵地回道:“当然可以,当然可以。”
她那卖乖讨好的语气遭到了一旁正在换鞋的柳静姝的一记白眼。
沈之俏心情大好,并不将她的白眼当回儿事,挂了电话问她:“怎么没瞧见洋洋呢。”
“今早我刚起床就见到她背着包包走了,肯定还在生气吧,你赶紧想想怎么哄她,我可受不了屋子里长期低气压。”
这又是桩比哄杨怀安还要艰难的事情了。
沈之俏蹙眉,这两天人生怎么就这么的曲折呢。
下午近三点的时候,赵慧来了,这是自打办公室失火以来沈之俏第一次见到她,不免有些惊奇和感慨:“慧姐,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到你了。”
赵慧的模样有些憔悴,脸上未施粉黛,毫无血色,看上去老了不少,她勉强笑笑:“我家里有些事情,杨总在吗?”
“在的。”
沈之俏让她往办公室里去,之前杨怀安交待过她,说是如果找回来找他,就让她直接进办公室,不用做登记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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