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刚刚破晓,太阳的寸芒洒遍在这有着百年历史的青柠镇的大地上,温暖着这镇上的每一户人家。
江苛起的很早,这算是他这么多年来醒的最早的一次,实在是这废墟里的蚊虫太多,一晚上的叮咬,让江苛难以睡一个好觉。
江苛揉了揉有些红肿的双眼,从一旁拿起布袋,起身走出那破旧的废墟。
刚走出几步,忽的顿下脚步,又返身小跑回到废墟。
从废墟中拿起竹竿,江苛轻呼了一口气,这宝贝可不能把它落下,万一哪个不长眼的臭小子把它当破烂捡走了,江苛得气的原地升天。
江苛从废墟中找出一块废瓷片,将布袋从背上拿下,用废瓷片在布袋上轻划开一道小口子。
江苛将竹竿插在其中,而后背上布袋重新上路。
“这么早去学堂,先生肯定会赞扬我的。”江苛背着布袋,脸上洋溢着笑容,往着学堂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碰到许多早起的街坊邻居,他们都用着一双双异样的眼光望着迎面走来的江苛。
江苛见到街坊邻居朝他这看来,扭头朝着他们咧嘴一笑:“大家早上好啊!”
街坊邻居们不知为何都有点木讷,呆呆地朝着江苛点了点头。
江苛见有些无趣,微笑着一蹦一跳的从他们身边走过,不再理会他们。
待江苛从他们身旁走过,街坊邻居开始纷纷议论起来。
“这江苛脑子没毛病吧?!昨天被打成那幅模样,今天还能如此高兴?”
“这可能是强颜欢笑。”
“那他背着一个竹竿去学堂又是什么意思?”
“这.......不懂不懂,大概真的是疯了吧?”
江苛此刻已经走了一段距离了,并不知道这些乡邻们的聊天,要不然非得上前与他们辩论辩论。
自己这叫开心,一种捡到宝贝的开心,也难怪,平常人怎么懂得自己的这份快乐呢?!
“喂,江苛。”一身淡青色的衣服的青年男子,头发用玉簪别着,一席黑发打理的井井有条。脸上春风和煦,向着江苛招手走来。
这是江苛在习堂唯一的一位好友,他是太守的儿子,名为陈亭亭。
名字有些女子气,这也只能怪罪于他的父亲,也就是当今的太守大人,那时太过于想要一个女孩,找算命先生花大笔价钱,取了一堆女孩的名字,可谁料到生了男孩,百般挑选下,选出了这个略为阳刚点的名字。
“亭亭,早啊!一起去学堂吗?”江苛微笑地说道。
陈亭亭微微皱眉,上前拍了一下江苛的肩膀轻笑道:“江苛啊,你忘了今天不用去学堂嘛?”
“啊?”江苛一脸疑惑,搞不清楚情况。
“哎呀,你瞧,我把你昨天被夫子喊出去罚站的事给忘了。”陈亭亭拍了拍脑袋,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今天有习武之人来此地挑选少年,加入他们的帮派修行,所以先生今天特批例假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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