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燕蒹葭闻言,问道::“大将军的意思是,让人将楚元绽从病榻上挖起来?”
“不错。”楚青临回:“公主既是要见着元绽才可,那本将军便如了公主的意。”
“将军真有把握?”燕蒹葭狐疑:“本公主记得,楚元绽可是你三叔的独子,自来在楚府呼风唤雨,很是得宠。”
楚元绽的父亲因早年折了腿脚,膝下只有楚元绽一个儿子,故而这些年来,楚家上下都极为疼宠他。
楚青临冷硬回道:“自然。”
说着,他立即吩咐了手下的暗卫,令其快马加鞭回楚家,将楚元绽带来。
“那既是将军有如此诚意,本公主也就却之不恭了。”她淡淡一笑,方才那不耐烦的神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彬彬有礼’。
见燕蒹葭变脸如此之快,一旁的叶芊芊不由摇了摇头。
“叶小姐不必惊讶,”尚琼搭话道:“公主素来是这样阴晴不定,不过公主是个好人。”
燕蒹葭瞥了眼两人,道:“尚琼,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和小姑娘家一样,喜欢窃窃私语?”
她一眼瞪向尚琼,看得尚琼委屈巴巴,却敢怒不敢言。
她话落,便又越过尚琼,视线落在妙玲珑的身上:“妙小姐可是带了可骑射的衣物替换?”
燕国女子的衣裙特点多为宽广的袖摆和略窄的裙琚,故而但凡是要骑马射箭的,皆是会提前换上稍微便捷的衣物。譬如叶芊芊,她来的时候早早褪下繁杂的衣裙。但妙玲珑不同,她依旧着一袭鸢色长裙,美虽是美,但不适合骑射。
燕蒹葭的问话方出口,妙玲珑便面露难色,显然是没有带旁的衣物。
“妙小姐连这些常识都不知道?”叶芊芊率先诧然出声。
妙玲珑被问的有些恼了,面上却还是平静道:“是我考虑不周,今日我只看着你们骑马便是。”
其实,不是她没有想到,而是她今日前来,也是背着自家祖父,若是让她祖父知道她与临安公主有什么交集,非得气死不可。为了防止惊动他老人家,妙玲珑只好装作出门逛逛的模样,不敢让下人去采买专门的衣物。
“来人,”燕蒹葭淡淡吩咐:“去拿件衣裳给妙小姐。”
她偏头看向妙玲珑:“本公主的衣裳素来只穿一次,所以妙小姐不必担心。”
言下之意,就是她让人拿给妙玲珑的衣裳是全新的,从未穿过。
“多谢公主。”妙玲珑颇有几分感激。
燕蒹葭挥了挥手,表示不必言谢,于是不多时,便见下人抱着赤香色的衣物,走到她的面前。
妙玲珑接过衣物,再次道一声谢,便拿着衣物到了自己的马车之内。
众人等着,不多时妙玲珑便下了马车,本以为燕蒹葭这件衣裳亦是男子款式,不想却是一件女儿家的衣裙,只是这衣裙更是便利罢了。
“公主竟是有姑娘家的衣物?”尚琼眸光一亮,不由打量着燕蒹葭:“为何我从未见过公主穿?”
“方才不是说了?”燕蒹葭哼笑一声,道:“本公主的衣物,素来只穿一次。”
尚琼道:“不,我是说,认识这么些年,我可从未见公主穿过类似的衣物。”
“你没见过,不等于本公主没有。”燕蒹葭嗤之以鼻:“去年魏国太子与本公主结交,便是送了几件衣裳。”
当然,那几件衣裳她一件都没有穿,正是怕那家伙下了毒在衣物上头,如今正巧妙玲珑没带衣服,就顺势送给了妙玲珑。
明摆着,尚琼是知道燕蒹葭与魏国太子水火不容的关系,他闻言不由抽了抽嘴角,心下暗道燕蒹葭黑心至极。
自己怕被下毒,便如此坦然送给妙玲珑,若是真的衣物有毒,那妙玲珑岂不是……
“走罢,再等下去,日头便要毒辣起来了,本公主最烦晒太阳了!”燕蒹葭大踏步向前,命人牵来马匹。
很快,在场众人皆是一人一马,燕蒹葭金靴跃起,很快坐到了马上:“妙小姐和叶小姐似乎第一次骑马,将军和尚琼,不妨一人教一个?”
“尚公子教罢。”楚青临立即淡声回道:“本将军素来只训练将士,不知怜香惜玉。”
楚青临的话极为冷漠,听得妙玲珑心下生凉。她下意识咬住自己的唇瓣,勉强维持镇定。
“尚公子一人教不了两个。”这时,身侧的叶芊芊道。
妙玲珑下意识反问:“叶小姐什么意思?”
趁着两位小姐还没有掐架,燕蒹葭勾唇:“不妨这样,尚琼教妙小姐,本公主来指导叶小姐,如何?”
“好。”叶芊芊出乎意料的点了头,道:“有劳公主。”
一场即将挑起的硝烟无声落下帷幕,只是,谁也不知道燕蒹葭究竟存了什么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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