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下次,决不轻饶!”夫差没好气地道。
“嗯!”季子“吃吃”笑着,心里无比欢喜!
夫差将季子自伤的经过一五一十地禀告了父王,他认为仓促成婚势必刺激到季子,宋公知悉必然心有芥蒂。若因鲁国公主而伤及与宋国的盟约,得不偿失,毕竟,吴宋之间的利益更为紧密!
吴王阖闾同意他的看法,允准他迟延与鸯瑚公主成亲。夫差本意想将亲事拖上一段时间,在这期间,再慢慢想办法让父王改变态度,从王族几个未婚配的公子中,挑选出一位来与鸯瑚公主婚配。夫差以为要费尽口舌才能得到旨意,没想到父王这么爽快地同意了,心里万分欢喜。自这一天起,夫差名正言顺地留在王宫,未再见鸯瑚公主一面。
驿馆内,昔尔眼巴巴地瞅着馆门,盼着吴国太子夫差突然现身,来看她这位“鸯瑚公主。”平时爱笑爱动的昔尔,闷闷不乐地伏在案几,一眼不眨地盯着屋门,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活泼与俏皮。鸯瑚公主与她同为女子,自然瞧出她的心思,打趣道:“心心念念的人儿,怎么还不来呢?可想坏咱们的‘公主’矣!”
“姐姐!”被人看破心思,昔尔有些难为情,羞涩地粘在鸯瑚身上。
鸯瑚望着她红红的脸颊,慎重地问:“确定要嫁他,不是闹着玩儿?”
“嗯!”昔尔郑重地点点头。
“若真喜欢他,就让洛哥想想办法,让你见上太子。”鸯瑚仔细问她。
“真的吗?”昔尔惊喜不已,可随后又泄气道:“他会不会看不上我,才避而不见?”
“怎么会?你忘了,在鲁国,但凡见过你的公子,每一个人都对你念念不忘!夫差之所以数日未来,可能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别忘了,他是吴国太子,事情多着呢!”鸯瑚贴心地宽慰她。
“希望如姐姐所言,他是因为有事才不来相见。”昔尔嘟着嘴。
“你啊,千万不要妄自菲薄!长得这么美,谁会不喜欢?”鸯瑚温柔地劝着。
“好了,别耷着脸。一会儿洛哥去给你打听打听,看看当中究竟发生了什么问题?咱们再细细研究对策,总之,必让你圆了心愿!”公子洛不时何时出现,猛地开口。
“洛哥哥,你最坏了,偷听别人说话。”昔尔又羞又急。
“就你?还用得着偷听?”公子洛一脸不屑。
“姐姐,你看他?”昔尔噘着嘴。
“洛哥跟你开玩笑呢。”鸯瑚连忙劝和,她假装生气,训道:“惹了咱们的小美人儿,还不赶紧认错!”
“哎!我错了,这就去帮咱们的‘公主’打探消息”。公子洛装模作样地低头认错,慌慌地往外走。
昔尔见他出门,怒气顿消,娇眉飞扬,愁绪也一消而散,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公子洛向驿丞打听了迎亲使诸蛮的府第,来到他府中,询问相关事宜。诸蛮也不隐满,坦白太子夫差与勾吾夫人情意深厚,无意再娶。公子洛装作十分为难,他说亲事经吴鲁两国君主同意,他千里迢迢护送公主入吴,现在却落得栖居驿馆的处境,实在无法向鲁公交待。他提议,能否让公主以宾客的名义进宫住些日子,两人见面相处得多了,说不定能令太子改变想法,迎娶公主。这样,他也能坦然地回鲁国复命。
诸蛮也觉得这主意不错,他曾向吴王问起太子夫差与鸯瑚公主的婚礼何时举行,一提这事,阖闾很是伤脑筋,坦言日日在为他们的婚事筹划费神。诸蛮行动迅速,当天就进宫向吴王转述公子洛的提议。吴王阖闾自然不想放弃这门难得的亲事,遂同意诸蛮的建议。
在诸蛮的安排下,三日后,昔尔以“鸯瑚公主”的身份来到王宫,与她同行的,还有真正的鸯瑚公主和公子洛,担心被吴国王宫的宫女瞧出端睨,只携了湘儿一块儿进宫。
季子自从获知夫差的意图后,心情轻松了很多。担心季子再出意外,一连多日夫差除了随朝听政,哪儿也没去,就是陪伴季子。天气晴好,他们相约在荷池旁的湖亭下棋。婧云刚摆好棋盘,就听得一声娇俏热烈的招呼:“太子哥哥!”
夫差听到这声音,心中一凛,脸色瞬时变得黑沉。季子心奇,到底是哪里来的姑娘,这么热情地招呼夫差。话音刚落,一个娇丽的身影映入大家视线,这女子面容灿烂、眼眸含春,目不转睛地望着夫差!就在季子错愕间,这位长得极美的姑娘盈盈来到亭前,看到石台上摆着的棋子,欢快地问:“太子哥哥在下棋吗?”娇语如珠,羞怯中带着活泼。
夫差并不待见她,自顾自地整理着往棋盘上放了一颗棋子,对季子道:“该你了。”
季子见他对这位陌生的姑娘不理不睬,觉得有失礼度,遂温和地问:“姑娘如何称呼?”
“我叫鸯瑚,鲁国来的。”姑娘俏生生地回答,神情间颇为自得。
“什么?”季子大惊失色,千防万躲的鸯瑚公主竟悄然而至,望着她俏丽可人的容颜,季子只觉一阵心悸,像一只高飞的风筝,倾刻间失去力量,浑身变得绵软无力!情急之下,她连忙伸手去抓牢固的东西,触碰间,将放在石台上的一只棋帛打翻,玉白色的棋子骨碌碌滚得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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