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弗伦经常给自己做占卜,但是占星毕竟还是其他人的事情,而自己目前在塞维亚的几个客人口中,都快成为驱灵人了,占星这种事情还是真的不太习惯。
弗伦揉了揉脸,还是得打响占卜师这个名号,驱灵人和自己本身想要消化的魔药着实相去甚远,给‘不眠者’、‘收尸人’他们还是比较合适。
不急不急,弗伦强行让自己本来还在激动的心情平复了下来,弗伦从来没有见过战争,对于这个传说中的绞肉机其实一直都十分好奇,在得知自己的去路可能会被阻断的时候,弗伦内心是焦急的,但是同时也有一丝丝期待。
“平复下来,平复下来。”弗伦心中暗暗念道,同时慢慢起身,去往了地下室中,准备好好钻研一下戏法,戏法在失去限制之后,拥有了更加广阔的未来,弗伦觉得他完全可以开发出更多新的能力,为之后的战斗增添一些筹码。
在陆陆续续的一个月之后,弗伦终于强行纠正了一下自己的定位,从几个客户眼中的驱灵大师,逐渐转变为了占卜家,或者说占星师,因为这位占卜家似乎只会用水晶球占卜,不过在客户眼中,只要是占卜的,就是占卜家。
今天,终于有一个新的客户找上了门。
新的客户有着绯色的眼珠,但是并没有苍白的皮肤,所以弗伦在看见新客户的时候还吃了一惊,毕竟红眼睛白皮肤是吸血鬼的标配,而吸血鬼又是如今的大地母神、曾经的血族始祖,莉莉丝。
虽然如今没有人发现大地母神是血族始祖,但是大地教会一直在吸纳吸血鬼,如果说如今的大地教会的非凡者队伍“生命眷属”中有血族的痕迹,弗伦一点也不吃惊。
弗伦状若平常的接纳了新客户,在念头转动的时候,就将灵视打开了,看到新客户没有任何灵性灵光才松了一口气,正常人中红色眼睛的人虽然少,但是也有不少,而费内波特更是红色眼睛的人类大规模聚集的地方。
与绯色眼睛不相称的是小麦色的皮肤,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看起来十分阳光健康,脸上的笑容按照严格意义来说,并不是完美的,但是看起来却又十分自然可亲。
“恕我直言,您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坐下之后,阳光的新客户突然说出了这一段话,让弗伦稍感意外。
“哦?为什么?是又有什么奇怪的传闻了吗?”弗伦从容地坐了下来,然后略带兴趣地问道。
“事实上,我们谈论的话题基本上不包涵您——神秘的事情总是要压轴出场的,并且需要被珍惜。”新客户看起来倒是没有其他的客户那么着急,显得十分从容不迫,看起来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弗伦含笑点了点头,对于眼前这人的行为更感奇怪了,其他的委托人基本上都是除非到了绝境,不然基本上不会寻求超自然力量的求助的,哪怕他们谈论再多的神秘学。
一般人到了弗伦这边来,都是哭着喊着迅速进入正题的,像这种像是在开一场亲密的朋友之间的茶话会的,是不多见的。
“在我们之前谈论的时候,您的形象都是身高尺、阔眼浓眉、眉带愠怒,仿佛天不怕、地不怕的斗士一般,您之前的形象主要是神秘学大师,不过更偏向于驱灵人的星象。”说到这里,委托人自己都忍不住笑了笑。
弗伦略微感到一些尴尬,毕竟弗伦虽然想要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神秘的占卜家,但是往往看到经过自己指点之后,行事还是笨拙异常的委托者们,总是忍不住上手把那些问题都给解决掉。最后,弗伦的风评就歪了起来。
看到弗伦略微尴尬的神情,委托人迅速将笑容收敛:“抱歉,然后呢,您就再次变化了形象,成了一个少年老成、悠闲自如、进退有度的职业占卜家了。据说原来想要求助与您驱灵的人们只能听从您的指挥,无法得到您亲自的帮助了。”
“唉,其实我并非不愿相助,只是我有一次和恶灵相斗的时候,不慎伤到了膝盖,从此,我只能钻研起来占星术,坚持为其他人扫清命运上的障碍,可惜,”弗伦略带感慨地说道,“占卜并非万能的。”
委托人似懂非懂、似信非信,不过还是心悦诚服地点了点头,虽然委托人自己并不懂这些,但是还是感觉弗伦说的很有道理。
“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您来找我,应该不是想要和我聊天吧,我虽然不能亲临一线,但是我还是能够提供一些占卜方面的帮助的。”弗伦唏嘘地结束了这段谈话,转而将话题转移到了工作方面。
“嗯,是这样的,我投资了一个公司,您知道公司是什么吗?”委托人略一整理思路,然后就转而向弗伦提问。
“知道,这些都是罗塞尔带来的,并且他还依靠这些来让因蒂斯共和国逐步强大到了迥异于往昔的状态。”弗伦虽然更加明白这些东西,但是为了保持神秘,弗伦还是用模糊的说法回应着。
“对了,我叫瑞科尔·古德,是一名商人的商人,我将钱借给其他商人,然后获得利润,按照罗塞尔的说法,应该叫做投资,最近我投资了一个项目,那是在塞洛斯岛购买土地并加以建造的工作,我认为很有前途。”瑞科尔滔滔不绝地说着,显然,这应该是一个成功的商人。
“第一次开工的时候,我莅临现场,工人们都很有干劲,我也很高兴,不过在我回到塞维亚不久,没等第二批款项支付,我的随从就告诉我,那些工人和那个商人都已经消失不见了。”瑞科尔继续说着,不过现在就说到了重点了,弗伦挺直了自己的腰,准备听清委托人的任务。
“虽然我第一批款项价钱不菲,但是真的要玩这一套的话,最好还是在第三批款项下来的时候,呵呵,其实我也害怕这些人撂担子,所以在计算每批打过去的款项的时候,都精打细算的,而我要拜托您的事情。”瑞科尔说到这里,就停下了话语,转而看着弗伦。
弗伦只觉得这家伙在其他人面前演讲多了,还搞这一套,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示意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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