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没好意思告诉自家姑娘那小二看他们的眼神,好似在看两个贼人。
“李姑娘,我家主子有请。”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出现在包间门口,李长今朝他瞅了眼,认出那是昨日早上把剑架她脖子上的人。
“姑娘,要不要打发了?”月牙也瞟了眼沐影。
李长今拿着碗筷起身:“你在这儿等我就是。”
说完,她打开门跟着沐影走到了隔壁包厢,这个包厢显然是某人的专属,陈设别具一格,桌椅皆是靠着窗的,窗外正对着的是一所青楼,那人晾了一桌子的菜,拿着纸笔不知在写些什么。
“公子,又见面了。”李长今朝他微微一笑道。
与昨日见到的不同,九方锦今日穿了一身月牙白的锦衣,周身都不见那淡淡的煞气,反而举手投足间都藏着一抹说不出的风流。
他也朝李长今淡淡一笑:“李姑娘,真是好巧。”
前后简直是判若两人,这伪装的功夫饶是李长今也忍不住心生敬佩。
“九方锦,盛津七皇子,六岁来到元昭,八岁就习得顶碗走钢丝,十一岁就会胸口碎大石,十三岁会钻火圈,十五岁后潜心专研写话本画春宫至今。”
只听他说道:“李姑娘心心念念的,可是这位锦世子?”
李长今闻言点点头,走到他对面坐下,淡定夹菜:“是他,公子可是想好如何让我结识这位锦世子了?”
九方锦挑挑眉,看着她堂而皇之的把他的菜一块块夹进自己的碗里,也拿起筷子帮她:“这个贵,夹这个。”
“多谢。”李长今手下动作不停,自己也夹了三筷子那道贵的菜,转眼她拿的那个碗就要装满了。
“你明日来这儿等我把人领来就是。”九方锦面色不变,放下自己的筷子,拿手撕了个烧鸡腿塞嘴里道。
“我明日早有事儿。”
碗已经装满了,李长今还在往上叠,那叫一个贪得无厌。
“那就午后再来。”
九方锦吃的满嘴油,伸长了胳膊把鸡骨头叠到了李长今夹的那碗菜上,笑的人畜无害。
李长今:“……”
她放下装菜的碗,没有理他,直接拿了那盘子贵的菜和九方锦撕了个腿的烧鸡,头也不回的走了。
九方锦坐在原位摸了摸鼻子,朝一旁的沐影道:“叫她买单。”
沐影:“……诺。”
李长今直到最后也没有再见到沐影或是多花一两银子,她和月牙吃了那两道“抢”来的菜就差不多饱了,自己买的反倒是都打了包送回李府。
回到栖妗苑里的时候,工匠和花匠都到了,李长今按着自己的想法和二人沟通了一下,把围墙翻新,再定个贵妃椅放在院子里,种一片雏菊和两颗桂树,这些都是没问题的,不出半月就可以完成。
李长今心下有些可惜,这个时代还没有她最心仪的红玫瑰,但也已经不错了,旁的小姐都素爱牡丹兰草那些华贵的品种,她却是一直是欣赏不来,唯独钟爱小小一朵却能遍布一片的花种。
约好修整了这一番用了也不过两千两,虽然是元昭的首都,但出乎意料的,元京的物价并不高。
李长今又叫人带那两人和月牙去李长慈的听枫阁,也为李长慈的小院修整一番,把费用全算在了她的账上。
晚些时候李长慈拿着三百两银子来寻她,红着眼眶倔强地伸着小手逼着她把钱收下,还有模有样地打了张欠条给李长今,叫李长今着实有些哭笑不得。
次日一早,李长今在房门前收到了一千两的银票和抵消欠条外加多谢的字条。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谁的手笔,没想到这么快元子修的情根就生芽了,李长今把银票收进怀里,领着月牙就动身去了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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