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锦坊开张前一日,李长今如期而至,念娇已是将那赌法练的炉火纯青,见李长今时毕恭毕敬,花妈妈改叫花娘,对外就说花娘是掌柜的,而其他的姑娘有这半月的训练基本上都学会了基本的号声,红蓝衣的姑娘对半开共三十人,念娇穿紫衣算作二掌柜,另外杂役留了三女两男,共五名杂役,还有两个善厨艺的姑娘当了厨娘,跟号声的姑娘同待遇。
而里头的布置更是面目全非,大厅里放着九桌大大的赌台,四周都是些小赌台,还有个小舞台供每晚四个姑娘展示才艺助兴,楼面四周挂着红纱,二楼皆是些雅座,台柱之间都摆放着名贵的兰草,大气又富贵。
李长今满意地直点头,她这长锦坊本就是自创赌法的赌坊,又是青楼改修,新的东西从来都是把双刃剑,能如此开局已算天胡,但愿明日一切顺利。
晚上回到栖妗苑,意外地看见了伍仁,伍仁一身黑衣,见李长今回来抱拳一礼,看向月牙的目光仍见依赖,李长今笑着摇头,九方锦训练人倒是快,就是不知道训练的质量如何,她本想找个机会测试测试,却在深夜见识到了九方锦训练人的质量何其好。
夜里,李长今躺下不久后,女子的闺房里便多出了一种浅淡又甜腻的香气,催人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李长今的意识逐渐模糊,迷迷糊糊之间,她听见门被推开了。
她想要叫唤,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张不开口,脚步声铎到她床边,一双冷而滑腻的手突然抚摸上了她的脸颊!
惊得李长今下意识地想把人推开,却被那只手握住了手腕,温热的气息凑到她耳边吹气,吐出来的话却叫人恶心不止:“李家大姑娘,别来无恙?”
李长今双眸紧闭,气的有些微颤,指甲深深地掐着手掌心,强行清醒过来。
真是和元子晨一般的蠢货,竟敢如此轻薄她!
她现如今到底怎么样才能摆脱困境?
李长今苦苦思索之际,身上压着的男人蓦然不见了,那双往她身上到处乱摸的手也退去。
嘴里被塞进了一粒药丸,一股甜妹儿从舌尖蔓延开来。
那股阻挡她醒来的力量消失,她终于能睁开眼睛。
一睁开眼,她就看到房里头的桌子边上多出两个人,元子辰被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伍仁,狠狠禁锢着双手,纵然呲牙利齿,动弹不得。
见她看过来,还贼心不死地露出了一个色眯眯的笑容:“哟,李家大姑娘醒啦?”
李长今胃中一片翻腾,连隔夜饭都差点吐出来,她冷冷一笑,决心要让这个混蛋玩意好看。
冷笑收敛起来,李长今和善一笑道:“四皇子,”
“李家大姑娘最好还是放了本皇子,不然,刚刚那一会儿,足够本皇子大做文章,让你和那个盛津的小世子做苦命鸳鸯。”元子辰浑然不知危险来临,死到临头了却在威胁她。
“我想四皇子似乎弄错了一件事。”李长今依旧温和道:“你对我做的,止步于此,我对你能做的……呵。”
“你想做什么?”看着李长今温温柔柔的笑,元子辰的背后却渗出些许冷汗,想起曾经被他抓到折磨的人,顿时惧从心起,凶狠道:“你就不怕我回去弄死你!”
“不瞒四皇子说,本姑娘就真还不怕。”李长今朝着小院外走去,只有几岁大的伍仁也抓着元子辰朝院外走去。
“把他裤子脱了吧。”李长今淡淡道。
伍仁却一脸兴奋,他没忘记,害他全家的仇人:“诺!”
元子辰惊恐地看着李长今拿起一个扫帚,随手擦了擦扫柄,随后被伍仁一把按在贵妃椅上,他也是会功夫的,此刻却半点挣扎不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长今看笑话一般地看着他的下半身,随后一个用力,元子辰竟是痛的昏了过去。
李长今随手摆弄了两下,就把带血的扫帚丢到了一旁,伍仁一把松开元子辰,复仇的快感在胸腔蔓延,他眼神闪烁的看着李长今,等着她的下一个指示。
李长今却是拍了拍手,摸了摸伍仁的头:“把他送回辰王府吧。”
伍仁略有几分失落,却也只得应声:“诺。”
长锦坊开业的时候,李长今并未现身,只是坐在对面的茶楼远远地看着沈氏大着肚子剪彩,剪彩完又步履蹒跚地上了马车,她眸色微暗,突然想起了前世的母亲,心尖有一寸疼痛。
前世的母亲与柳氏有着一模一样的脸,说话刻薄又无情,那一杯掺了毒药的茶来的莫名,她早该想到,母亲何时关心过她,就连结婚前,也只是要了她的命。
李长今摇了摇头,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回了回神,再向长锦坊看去,生意还算过得去,进的人多,看的人多,号声的姑娘耐心的教赌的人,一派和平的景象,她呼了口气扭过头刚想走人,却听楼里的姑娘一声尖叫,李长今连忙看去,好家伙,又是熟人添乱。
林怀煜搂着个穿红衣的号声姑娘,笑的淫荡又下流,周围的人只看远远看着热闹,毕竟是青楼修整的,那红衣姑娘从前也是个风流女子,无人敢淌这趟浑水。
“林公子这是作甚?”李长今一袭白裙走进楼里,皱眉质问。
“哟,这不是李家大姑娘吗,怎么,上次春狩管的不嫌多,如今又要来坏爷的美事?”林怀煜看到来人,对怀中的姑娘又抱紧了三分,那姑娘泪眼婆娑地看向李长今,好不让人怜惜。
而李长今也懒得跟林怀煜废话,只道:“这是我李家沈娘子问我借钱才开的赌坊,我自然是要管着些的,还望林公子给个面子,想要姑娘劳烦去青楼找,放了长锦坊的姑娘。”
说完,李长今直接走向前扯开林怀煜的手,林怀煜不想撒手,无奈李长今力气太大,那姑娘竟真被李长今从林怀煜怀里夺去了。
“你!”林怀煜欲要上前向李长今动手,但想起她那日杀马的惊恐,一时也不敢再多动作,只是恨恨的看了她一眼,对着身边的书童道:“我们走!”
而李长今夺过那姑娘后就一直搂在怀里,看着林怀煜走远,方才放手,还不忘温声安抚那姑娘:“你受委屈了。”
那姑娘却是脸红红地看着她:“奴家姊蕊,谢过李大姑娘。”
李长今看着那小姑娘的眼神,略有不适,终究是没多说什么,人群也渐渐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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