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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甫一溜烟跑回了战王府,赵闻见他满头汗,调侃道:“你是被鬼追回来的么,还是路上得罪了陈姑娘被撵回来了。”

李梓甫本就因为陈云乔的话心神不宁,此时赵闻提到,他更是不自在。问清云昭的去处,扭头就往书房跑。

赵闻本就是在厅里等他,看他突然翻脸不等自己,一脸莫名其妙,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跟了过去。

云昭问道:“你将她送回去了?”

李梓甫点头。

“这次,她总算是能回家了。”三人突如其来的沉默,都知道说的是谁。

闲聊着,李梓甫头一次坐得离赵闻远远的,赵闻凑过去纳闷的问了一句,李梓甫恨不得跳起来:“你管你自己的呗!我怎么了,我能有什么?”赵闻碰了两鼻子灰,索性不再理他,又挪回去了,当他失心疯。而云昭已经习惯他俩吵架了,只当是李梓甫拌嘴又输了。

突然聊到新科状元沈江,李梓甫这时来了兴致:“诶,你们都有消息了吧?听说沈江可失踪了,雷州通判急得跳脚,他怕有什么变故,这消息还压着呢。”

三年一次的科举,每次新秀们都会被下放到地区历练一年,政绩好看的便调回京城或继续原地任职,如果出了差错要么贬官要么革职处置。前段时间这一届的仕子们都下放了,状元沈江被分配到了较为富庶的雷州。雷州地形多样,地产丰富,当地人长得人高马大的,是军队人员的主要补给站。负面影响是那边百姓多是体格强健,同时性格好战易怒,有好些人选择占山为王,算是中原冲突比较多发的地区。几个月前雷州刺史病故,雷州成了一个烂摊子,结果这皇帝不早统筹新的刺史任职,非要等到科举结束选一个愣头青过去。这一耽搁,雷州形势更严峻了。百官都知道皇帝打得什么主意,他是想重用笼络新人,来和现在朝中几处势力对峙。真真是可笑,每年新进仕子,不是世族出生早有站队的,就是出生寒门在他统治下水深火热熬过来的,除了投机取巧看不清形势的蠢人,谁会跟他?你看这皇帝明明什么都懂,却还如此天真,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如今隐隐有雷州新刺史失踪的消息传出,众人都摸不准头脑,难道新任状元郎在皇帝英明的决策下就这样没了?因为沈江至今没站队,各个势力都在观望,就算得到了小道消息也按耐不动,沈江现在生死不明,如果活着大家都想拉拢这个大放异彩的新人。但如果人没死,沈江逃离职位算是渎职,讲究下来是要死刑的,所以大家干脆假装不知道,各自看戏。

“昨儿太傅那个老头还暗戳戳找我打听,问沈江有没有联系我们,我还以为他有毛病呢,原来是出大事儿了啊,啧啧,估计是打听沈江是不是成我们的人了。”赵闻摸摸下巴分析道,他病了挺久,对于朝堂风声接收的没有那么及时。

沈江这人比较神秘,几人商量也商量不出个结论,看天色渐晚就告辞各回各家了。

陈云乔握着清媛的玉佩,在汀兰院静坐了一下午,连晚饭都没吃。挽月见她心情不佳,也识趣的不去打扰,点燃烛灯就退下了。到了晚上,陈云乔才活动了一下坐僵的身体来到院子里。思虑良久,没找到种花的小锄头,干脆直接上手挖了起来。陈云乔像是赌气般,倔强的徒手一直挖着,就算挖到石头也继续。不一会儿十指血淋淋,说的是十指连心,她今日就是要自己记住这个疼,才不会忘了清媛,才会一直记得对她的愧疚和感激为她申冤,复仇。挖了许久,陈云乔才将玉佩轻柔的放进坑里。

“清媛,这是你住到大的院子,今日我将你埋在这里,也算是全了你回家的念想。”说罢自嘲的笑了笑,“其实我只是想让自己心里好过一点罢了,我竟然连你的尸体都找不回。”想起自己来这边第一个交命的朋友,陈云乔只觉得十分伤感,万般凄凉。

不知道坐在泥地上跟清媛说了多久的话,陈云乔捶捶腿站起来准备回房休息。刚转身就撞进一个怀抱。

是沈江。

除了熟悉的松竹体香,还泛着一丝丝血腥味。陈云乔连忙后退,上下仔细打量了沈江,发现他紧紧捂着腹部。“沈江!你不是外放到雷州历练了吗?你这是怎么了?”虽是疑惑,但还是伸手上前扶住了他。

“云乔。”见到陈云乔那一刻,沈江终于松懈了下来,精神一放松,体力马上就撑不住了,还没来得及说出其他的话,刚叫了一声她的名字,身体就开始瘫软。

沈江虽瘦,但身量高,这么直接压下来陈云乔一个人撑不住,惊得她连忙叫挽月。

睡梦中的挽月被叫醒,披了件外袍就赶忙出来,看到眼前的场景吓得瞬间清醒。过去帮着陈云乔将沈江扶好。

“快,将他扶进我的屋子。”

挽月纠结道:“小姐,你如今身份尊贵,还是扶到我房间吧。”

“别废话,赶紧的,我那儿空间大,被褥软和,赶紧搬。”两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沈江扛上了床,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陈云乔就翻出了药盒子,将前段时间两次卧床没用完的药罐子全找出来了。

“挽月,你快帮我看看,有啥药是能给他用的啊?”

挽月瞧了眼躺在床上,腹部还在冒血的沈江,选了瓶金创药。

人命关天,两人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三下五除二扒掉了沈江上衣。这才发现除了腹部一处较大的刀伤,背部、手臂均有伤口。仔仔细细上完了药,陈云乔还不放心,眼睛往下瞅了瞅,挽月见她眼光所及之处有异,以为她要……

“小姐!裤子不能脱!”

陈云乔懒得跟她废话,扯开沈江腰带将外裤扒拉下来,挽月见状死死拽着沈江里裤不撒手,生怕陈云乔继续。可她只是尽量挽起了沈江裤腿看了看,除了小腿有小处渗血外,雪白的里裤再也找不到血渍,陈云乔才放心。

挽月虚惊一场,长嘘一口气,:“小姐,现在药是上了,可得想办法找医生开点药回来内服啊。”

陈云乔很赞成挽月的建议,伤口处理不好极易发炎,古代有消炎功效的草药应该可以用上。但是天太晚了,沈江在这儿的事不能惊动别人。她上前探了探沈江额头,还好,不发烫,呼吸也平稳,睡得很沉。

陈云乔心下有了计较:“就让他先在这儿睡着吧,我一会儿跟你挤一挤。明天早点起床守住院门,不许放人进来。汀兰院的丫鬟包括颂珠也不能进我房间。你守住这两条,明日我想办法找个大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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