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襄阳获得了关键性的“人证”和“物证”后,朱厚煜便开始盘算着回到燕京的事情。
白五、白七和赵风子三人不能动,他们要留下来控制义军。
手里有枪杆子、腰杆才硬得起来,朱厚煜是很想尽可能把义军的编制扩大一些,然后留在燕京附近充当亲军的。
燕京城里的军事力量不弱,可那些军队要么握在勋贵手里、要么握在后宫手里。
勋贵手里的军队还好说,他们是与国同戚的贵族、基本不可能犯上作乱,甚至还可能充当自己的助力。
如果、他是说如果,张居正有一天想不开了,想调动五城兵马司的部队犯上作乱。
朱厚煜唯一能去的地方,就是那些勋贵的府邸,其余人都是不能相信的。
五军都督府虽然早已被架空,但勋贵和宗亲们养了不少家奴和亲兵,加在一块凑吧凑吧、也能拉出一支数万人的军队,护着自己往南方跑绰绰有余。
至于宫里的部队,有是有、但几乎都处在冯保的控制下。
朱厚煜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上,也不能让冯保那个死太监来保护自己。
冯保把自己得罪地多厉害呀,看着幼帝一点点成人、他心里就一点都不害怕?
要是冯保一狠心,在宫里闹一出“廷击案”,自己可就真的走投无路了。
不要以为不可能,大明几任皇帝的死因都非常诡异,宫里的医师已经不能相信了。
这帮人敢眼睁睁地看着泰昌皇帝吞红丸,就敢闭着眼睛给自己灌砒霜。
把义军尽量安置在燕京附近,清儿接到京城里养着,给赵风子一个宫中行走的闲职,让他充当自己与义军的联络人。
虽然义军的配置寒酸了点,但胜在能被自己完全掌控。
士兵从来都是只认军官的,朱厚煜带着他们打了那么多场仗,又给他们弄到官军的身份、每个月义军还要从自己手里领饷银,天王老子都带不走这支军队。
对白五和赵风子好生交待一番,朱厚煜从摧阵营里点了三百名精锐,带上丁典、准备亲自护送证据入京。
晋党势力盘根错节,如果老老实实地把证据一级一级传递上去,指不定就会在某个环节出现意外,只有自己亲眼看着才安心。
至于郭仲昌,朱厚煜就没打算让他活着进京。
这个“人证”是一定会露馅的,就算晋党坐得住、不派人来杀人灭口,他自己都得弄死郭仲昌,无论如何、这个屎盆子他是一定要扣在晋党头上。
简单收拾之后,朱厚煜翻身上马、直接带队出发,白五和赵风子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身后。
一旁的屋顶上突然传来踩踏声,有人在施展轻功、迅速逼近队伍。
眼睛都不用看,他就知道是清儿跟过来了,否则摧阵营和丁典不会这么淡定。
一个小巧的身影算准时机、飘然落在朱厚煜马上,而后一言不发,只是死死搂着他的腰、把脑袋埋在朱厚煜怀里。
朱厚煜轻叹一声,轻柔地拍拍清儿的后背,平心而论,他是很不希望清儿跟来的。
自己手上的证据只要爆开,张居正一定会抓住机会,重创、甚至直接打掉晋党,如果失去了官家势力的庇护,晋商本事再大、也守不住这偌大的家业。
所以他们只有一个选择:抹掉所有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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