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侍剑谴责的眼神,朱厚煜随手丢下花万紫,运起内力、只三拳就打碎了她身上的镣铐。
“你杀了我帮众、我不能当众放你走,现在滚吧。再有下次,就把你的脑袋挂在旗杆上随风飘扬。”
虽然不信朱厚煜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但这是个难得的逃跑机会,花万紫连自己的剑都没敢问他要,施展轻功径直飞走。
目送花万紫离开,留意到一旁的侍剑,朱厚煜笑着冲她打了个招呼。
“姐姐还没睡?”
侍剑的表情冷若冰霜,狠狠瞪了他一眼、直接扭头进了房间。
显然是有出了误会啊,朱厚煜困扰地挠挠侧脸,不过也不打算立刻去解释。
一是自己把贝海石等人都带走后、长乐帮防守空虚,如果有人趁机偷袭,侍剑这个小姑娘很可能就折在这里了,所以自己一定会带侍剑上路,在路上有的是时间解释。
二嘛,两个人交往,在对方心里留下的影响越大越好、对方因你有激烈情绪的时间越长越好。
好感度这东西,只要操作得当、负的能很轻易地变成正的,所以最可怕的不是负好感度、而是你根本就不重要。
要想方设法地给对方留下深刻的印象,坏印象也远远好过没有印象。
因此,朱厚煜径直躺在床上、抓紧时间补觉,为明天的赶路作准备。
第二天,贝海石从长乐帮中挑出三十名好手,自己和狮威堂香主陈冲之带队,陪着朱厚煜去江陵见证连城宝藏的现世。
在朱厚煜看来,开启宝藏的人八成就是清儿、最多是丁典,这两人为人处世都是极谨慎细致的,尤其是清儿。
丁典是老江湖,清儿幼年时、就直接参与了义军的管理工作,甚至多次代他指挥军队与明军对垒,凭他们二人的手腕、怎么可能让宝藏现世的消息流传出来。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他们是故意把消息散播出来的。
清儿和丁典都会神照功,丁典似乎曾经跟自己提过、他是知道连城剑诀的,但他们仍然缺少连城宝藏的最后一张门票——连城剑法。
世上还会这门剑法的只有梅念笙的三个弟子,万震山、言达平和戚长发,万震山已经身死,戚长发那夜后就不知所踪、生死不明,那就只剩下言达平了。
戚长发虽然也传了狄云剑法,可他刻意将剑法改成了个四不像、自己根本得不到有效信息。
那这很可能就是清儿做的一个局,为的就是把拥有最后一张门票的人引出来,然后凭硬实力黑吃黑、独吞宝藏。
现在这具躯体的内力固然了得,但清儿的武功天赋极为惊人,自己未必就是她的对手。
至于丁典,那更是想都不要想,自己还没有跟顶尖高手较量的资格。
那么此行的关键,就是对清儿的再攻略了,对于这点,朱厚煜还是很有自信的。
清儿是他亲手养大的,还能不知道那丫头在想什么吗?别看她在外人面前惊才艳艳、深沉细谨,在自己这、她永远都是那个贪嘴的小丫头。
侍剑此时正被他抱在怀里赶路,一行人为了尽快赶到江陵,都是一人双马飞驰,自然不可能再给侍剑整个轿子。
别看侍剑名字里带个兵器,但基本是不会武功的、更不会骑马,挣扎一番后,还是在朱厚煜的好言相劝下共骑一马赶路。
两人中间本来有个垫子隔着,但朱厚煜借着解开花万紫误会的机会、刷了一波侍剑的好感度,再凭借自己奸诈的口舌,成功搬走了那个垫子。
时间已经来到中午,众人几天的高强度赶路下来、精神都十分疲乏,再被暖洋洋的阳光一照,差点就直接从马上睡着、滚下来。
侍剑就更加疲倦了,在场的就属她身子骨弱,她把脸埋进朱厚煜怀里,把他整个人当成抱枕紧紧抱住,睡得十分香甜。
远处忽然传来马队疾驰声和呐喊声,朱厚煜皱皱眉头,示意手下拿出兵器准备应对。
这个时代可没有摄像头,哪怕是官道附近也是很乱的。
远处滚来阵阵烟尘,一白一黑两骑狼狈地逃向自己,他们身后跟着一大群喊打喊杀的马队,马上两人身上都有伤势,显然是已经跑不动了。
朱厚煜本不想管这件事,但略微扫了一眼那名白衣女子的容颜。
嗯,挺俏丽娇艳的小姑娘,比起其他女子、更多了一分江湖儿女的豪气,身材也挺拔得很,应该是自小练武的,死了怪可惜的。
慢着,好像有点眼熟啊......这不是水笙吗?
朱厚煜突然想起了这个小姑娘,自己和丁典当初逃命的时候,正好撞上这个小姑娘、还顺手把她的马给抢了,不想又在这里遇见她。
许久不见,小丫头倒是出落得越发标志了。
眼看两人离自己越来越近、没有一点停留的意思,朱厚煜眯了眯眼睛,捏下来两粒缝在袖口内侧的小铁珠,用一个极隐蔽的姿势,将两枚铁珠一前一后弹指射出。
第一枚铁珠击在白马马蹄上,白马骤然吃了一记重击,本就受伤疲惫的它哀鸣一声、重重倒在地上,马上的水笙也被它甩了下去,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来。
第二枚铁珠擦过黑马面部、激起一道血痕,黑马受了惊、更疯狂得向前跑了起来,正想勒马救起水笙的黑衣男子一时竟止不住马。
“师妹!”
眼看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自己的马一时间又刹不住,黑衣男子咬咬牙,索性继续催马逃命,头也不敢回一次。
“师兄!师兄!”
“小姑娘,你师兄好像不要你了哎。”
“靠,男的跑了就跑了,正好拿这个女的去交差!敢惹我们太行山吕大当家的,活得不耐烦了!”
眼看追兵一步步朝自己逼近,水笙绝望得闭上了眼睛、心中悲凉无比,师兄扔下自己独自跑路,自己身受重伤、已经没有力气再抵抗了。
在她犹豫着要不要咬舌自尽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突然在身前响起。
“太行山吕大当家?没听说过呀,哪来的杂鱼。”
水笙意外地抬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朱厚煜温和的笑脸。
“这么巧,我们又见面了啊,水笙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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