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川“坠崖”第三日。传音查看了窝新出的一窝雏鸟,从内室走出来,刚好傻鸟二二二号从传音的住处飞出去,几根白毛又飘飘悠悠地落在了地上。于是传音考虑要不要给夜雨川他俩换只鸟传信,继续这样下去,他担心铁花还没救上来,这傻鸟就先秃了。
见夜雨川仍旧坐在桌子前摆弄着一堆瓶瓶罐罐,自打从回来他就没离开过桌子边上。
传音道:“你还要在我这里死多久?”
传音是怕他继续这样下去,真死他屋里。
夜雨川头也没抬道:“死到她安全回来。”
“没想到你这药师之首竟也有中毒的一日。”夜雨川专心制药没搭话,传音继续道:“竟还是情毒。”
传音本是玩笑话,他慢悠悠地走到桌边,看着桌子上红红绿绿的各种粉末和药水,好奇道:“你这研制的是何药?”
夜雨川道:“情蛊种真心,叛离血噬骨。”
“什么?”传音没想到这也能让他给说中。
他早听过情蛊一说,没想过真会有这样的东西,传闻从前雨啼石有两位顶尖制药师坠入爱河。许是为了凸现二人的制药天赋,且为了证明二人的感情,便共同研制了一颗药丸,从中间一分为二,一人服下半颗,此药丸便是情蛊也是大家说的情毒。情毒本叫同心,本意为:痛你所痛之痛,喜你所喜之喜,心意相通,同生共死。
然而,世事难料,再坚固的感情也经不起岁月的洗礼,热恋时的一时冲动,连解药的事情想都没有想过,如今物是人非,偏偏这同心又似乎哪里出了问题,感情生变之时,起初便是钻心之痛,疼痛愈演愈烈,最终解药未研制出来,二人已化成两摊血水。
自此同心改叫情蛊,被列为十大禁药之一。药方当场被烧毁,全城严谨研制与使用此毒。情毒便只出现在传说里,无人知其真假。
传音没想到传说不但是真的,此刻夜雨川竟就在他眼前研制。他难以置信地道:“雨川…你不是开玩笑吧?”
夜雨川一心制药,哪里有功夫搭理他。
传音几步到夜雨川跟前:“你这万年铁树开了花,我自是替你欣喜。可这情蛊管你什么铁树铁花都能给你融成铁水,你莫不是中了什么邪?况且这情蛊也救不了你那铁花上来。”
夜雨川淡定地瞥了一眼浑身书生气的传音,焦急的跟个苍蝇似的在他旁边嗡嗡嗡嗡地转悠,耐着性子道:“不是给我吃的。”
“哦!”传音刚舒了口气,又道:“那是给谁?”
夜雨川抬抬下巴,传音顺着看过去,只有一排排的透明罐子,里面紫色花纹的蛇缓慢地爬行着。
……
此时雷闪石的某间石室里,石椅上端着一人,手里把玩着一把发着蓝光的弯刀。见此刀便知此人是雷闪石长石雷冽,他对面另一人低着头,看似是个守卫的样子。
守卫道:“雨啼石一切如常,看不出任何端倪,且近三日无任何人出入雨啼石区。”
雷冽道:“没有其他消息?”
站着的人又道:“听当时抢修石道的雨啼石侍卫说,当时石道打通,见训鸟首领传音带着守卫正从另一侧搬运塌下来的石头,随后还都跟着雨啼长石出发去了西藤崖。”
雷冽握着弯道突然一挥,在空中画出一条蓝色的弧线,一边淡定地问:“你的意思是,传音和夜雨川实际并非表面看起来的关系一般?”
这守卫一看就是见惯了世面的,面不改色地道:“甚至关系匪浅。”
雷冽继续挥着弯道在空中画着圈,不屑地道:“这病秧子玩儿的又是什么把戏?”
“不知,但今日流传着一个痴情男女坠崖的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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