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嚷嚷个不停,萧毓实在没办法,只能先捂住她的嘴巴道:“嘘嘘嘘,你别叫,我们不是坏人,我真的是那个姐姐,他也真的是雨川哥哥。”
“呜呜呜…”女孩儿似乎要说什么,被捂着嘴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眼泪吧嗒吧嗒地跟珍珠一样,从她圆圆的大眼睛里滚出来。任谁看了能不心疼。
萧毓憋的眼眶通红,跟小女孩儿商量道:“你不喊,姐姐就松开手好不好?”
小女孩儿十分乖巧地点点头,萧毓便松开了手。
女孩儿拉起萧毓的手,看向手腕,看到了那个已经好了不太明显的疤痕,但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似的问道:“你真的是受伤姐姐?”
萧毓点头:“我是,我当然是。”
“雨雀哥哥说,受伤的姐姐人长的特别美,头发是金色的…”说到这里,小女孩儿抬手拿起一缕萧毓的头发:“哇!好漂亮,你真的是受伤姐姐。”最后两个字拖着长音,满是委屈。小女孩儿突然抱住萧毓的脖子,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听到雨雀两个字,萧毓心脏又是抽痛了一下?“特别美。”雨雀竟然是这样形容她的,明明连她摘了帽子后的样子都没有见过。她回到这里本是为了找雨雀,可雨雀呢?
另一个房间里传音刚才就听见了孩子的尖叫声,但这边的孩子们正痛苦地挣扎着想从床单里挣脱出来,很难喂药。那可是夜雨川的血,为了不被碰撒,传音费了好大的功夫才给每个孩子都喂完。刚一起身突然听见了孩子的哭声,夜雨川和萧毓他俩又迟迟没回去,又确认了一遍孩子们都被裹的紧,传音决定迅速跑过去看一眼什么情况。
一进门,传音就看见萧毓怀里抱着个还在抽泣的孩子……
传音惊讶道:“哪来的孩子?”
萧毓道:“柜子下面。”
传音看向柜子与地面之间那道非常窄的空隙,惊讶道:“她是怎么躲进去的?”
别说是站着,即使是趴下去,也没人会想到那里能藏下一个孩子。如果不是小女孩儿在下面趴了太久,无意间动了一下,萧毓和夜雨川也发现不了。也难怪了传音每个房间都检查过,却没有发现她,这可真是即惊喜又意外。
萧毓道:“不知道,许是被谁藏进去的。”
传音“嗯”了一声,想着托孤所的孩子都不大,这柜子看着可不轻,她们必然是用了她们所有的力气,保护最小的妹妹。
小女孩儿的抽泣声小了一些,萧毓便柔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儿又抽泣两声后,用她的小奶声回答道:“我叫雨安暖是雨雀哥哥给我取的名字,雨雀哥哥说这里太冷,希望我长大以后能去到一个温暖的地方安身,可是……”女孩儿伤心道:“雨雀哥哥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他是不是去了温暖的地方?为什么不带上安暖?姐姐,温暖的地方是哪里?你能带我去吗?”
萧毓终于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她也想知道雨雀去了哪里?那里是否安全温暖。
安暖还小,不懂得在这残酷的世界,以安暖两字为名是多大的祝福。
抹了一把眼泪,萧毓道:“先让哥哥看看你有没有生病好不好?”
“我没有生病。”安暖说着又抽泣起来:“姑姑疯了,她把我们关起来,还逼着哥哥们吃药,不听话就被绑起来,然后哥哥们就都生病了。姐姐们说只要我戴着白布就不会生病,我捂的快喘不过气了~”她不哭还好,这一哭,呼吸就变得有些困难。
“别哭别哭,你做的很棒,别哭啊,姐姐在这儿。”萧毓温柔地擦掉安暖的眼泪,然后攥着安暖的小手抬起来,示意夜雨川把脉。
夜雨川将手指放在安暖细小的手腕上,片刻后点点头,表示没事儿。萧毓这才松了一口气。
“呼!太好了。”巨大的冲击下,传音也总算缓了口气,又急忙道:“你们先留在这里,小安暖去那屋会被传染,我必须过去了。”
夜雨川点头道:“拿着。”
传音接过药瓶抱起布条便着急地跑了出去。
安暖虽然还是个四五岁的孩子,但她如此聪慧,萧毓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知道姐姐们去了哪里吗?”
不料安暖还是哭的更厉害了,抽泣道:“姐姐…姐姐们被姑姑带走了…呜呜…她们把我藏在柜子下面不让我出声。”
萧毓心疼地轻轻拍着安暖的后背,但却不得不追问道:“你知道她们被带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我只感觉头顶轰隆隆地动了,然后姐姐们就消失了。”安暖摸了两把眼泪,小手沾满了柜子下灰尘,都擦在了脸上。
“不怕不怕。”萧毓继续轻轻拍着怀里的小女孩儿。
消失了?萧毓看向那一整面墙的药柜,回忆起暗道里的情形,那里有很多岔路口,几乎可以确定托孤所里除了安暖以外的女孩儿一定是从那个暗道被带走的。
而安暖口中的这个姑姑,简直就是疯子。她让男孩儿们承受着灼心之痛却口不能言,她又要把女孩儿带去吗?
萧毓虽然看云沫不顺眼,但她不敢想象云沫是这样的人,毕竟她曾和夜雨川一样经历过一次心烛瘟带来的悲剧。
另一个房间里十来个孩子需要照顾,又不能让安暖和男孩儿们呆在一起,眼看着玩偶市快要开市了,人手突然不够用了,三个人怎么安排好像都不够妥当。
萧毓的袖子口突然伸出个白色的小脑袋,这傻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领口钻不出来,它竟然还能找到分岔路从袖口出来。脚边的小煤球看见傻鸟“嗷呜”叫了一声。
小女孩儿停止哭泣,惊奇地看着下面。
夜雨川道:“傻鸟,这回真要靠你了。”
不一会儿一只头顶不剩几根毛白鸟从死气沉沉的托孤所里飞了出去。
而此时,某个华丽的石室里,女孩儿们被蒙着眼睛,手脚都被捆绑着,怯生生地靠着墙边站成一排。
对面镶晶石的躺椅上,一人缓缓起身朝女孩儿们走了过来。
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缓慢又恐怖,女孩们吓得哆嗦着靠近,紧挨着彼此。
那人来到女孩儿跟前,手指轻轻划过一个女孩儿的脸颊,指甲划过的地方出现一道血口子,女孩儿被吓的哆嗦的更厉害。
那人却道:“果然是小女孩儿,可真令人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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