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耳开门的时候,被吓了一大跳,直到她认出眼前这个半身立着,头趴在鞋柜上一动不动的男人,他那件衣服是季星河曾经穿过的,才忍住没有尖叫。
她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男人的背脊,“喂。”
男人一动不动。
她有点慌了,手掌捏住季星河的肩膀,用力摇了摇,“季星河!”
喊了好几遍,鹿耳都差点打算报警了,他终于缓缓抬起头,侧头看了她一眼说:“太吵了。”
“你,你趴在这儿干什么?哪里不舒服吗?”
“困,想睡觉。”季星河的声音比平时懒散了很多。
“回房间睡吧。”鹿耳说道。
“嗯。”
鹿耳看着季星河的背影,总觉得有些奇怪,明明早上两个人还闹得很僵,她本以为季星河可能好几天都不会理她的。
“啪。”
季星河突然半跪在地。
鹿耳又是一惊,赶紧去扶他,两肩交错,浓郁的酒味飘散而来,她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季星河喝醉了。
今天喝得实在是多。在饭局上,在车里,他努力抑制住的醉意,在回家那一刻终于爆发。
“你能站起来吗?”原来他喝醉是这个样子。
“.....能...”他靠着墙壁勉勉强强站起身来。
鹿耳担心他又突然摔倒,一直扶着他的腰没有松手。
这短短的一段楼梯,鹿耳从没感觉到这样的寸步难行。好不容易把人弄到床上躺下,她手都有些抖,想了想还是下楼去。
几分钟后,鹿耳端着一碗蜂蜜水返回。季星河已经从之前的躺姿,变成了半身靠在床头上,眼睛紧闭。
“季星河。”鹿耳小声的叫了句,“你睡了吗?”
季星河缓缓睁开眼睛,眼眸极黑,一瞬不眨的盯着鹿耳,盯得她有些发毛,一时竟不知道他到底醉没醉。
“给你煮了蜂蜜水,醒酒的,你喝点。”
鹿耳右手端起碗沿递到他面前。
男人却偏头,似乎有些不高兴,他眼睛还是盯着鹿耳。鹿耳正欲开口问他怎么了,就被男人捏住空闲的那个只手,说:“...喂我。”
“.......”
见鹿耳没反应,男人蹙着好看的眉头,重复一遍,“喂我。”
别跟醉鬼计较。
蜂蜜水甜甜的,一勺一勺的入喉,季星河很配合的喝着,很快,一碗便见了底。
鹿耳喂完最后一勺,将碗放在床头柜上,低头理了理衣角,耳发顺着脸颊滑落到脖颈,她随手挽在耳后。
正欲起身,却突然被一个力道拽住手腕,微微一用力,鹿耳整个人便倾倒下来,撞进了一个宽阔的胸口。
“你....”
后面的话,被堵在男人温热的唇间,鹿耳也被迫尝到了甜腻的蜂蜜水味。
这仿佛久违了的亲密,让鹿耳愣了下神,由着季星河吮/吸她柔软的唇,直到她有些喘不上气儿,才反应过来,手在他胸口用力推了推。
季星河不满的睁开眼睛,紧贴的嘴唇稍稍分开了些许,鼻尖相抵,两人交换着呼吸。
他左手托住鹿耳的后脑勺,另只手掐着鹿耳的下颌,微微抬起,低哑的声音叫她:“小耳朵。”
尘封的记忆之门轰然打开,热浪从强烈的心跳中扩散开来,蔓延上鹿耳的耳根,她明明没喝酒却感觉有些醉了,分不清现实与回忆。
曾几何时,他也会这样叫她。平时总是干巴巴的“鹿耳”“鹿耳”的叫,但季星河总是知道什么时候叫“小耳朵”,会最受用。
“小耳朵。”
他又叫了一遍,鹿耳顺着衣物环住了季星河的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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