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耳拿着一叠手续资料了楼,星宝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
推开门,季星河正坐在她的电竞椅,拿着一本书翻开。
鹿耳走过去,是《当代艺术体系论》,她歪了歪头,“怎么看这个?”
季星河没答,合书,“你爸走了?”
“嗯,”她扬了扬手里的资料,笑得可甜,“画室要搬新家了。”
星宝也跟着摇摇尾巴,像是能听懂的样子,季星河瞟了一眼,面标着门面转让的字眼,他明白过来,“你爸送你的。”
“他之前一点都没跟我透露过。”
“想给你惊喜嘛。”季星河扬起手,顺势搂她坐在自己腿,嘴唇贴在她耳边,“画室换地方,人要不要也换换,嗯?”
嗓音故意被压低,丝丝入耳,要不是鹿耳知道他的意图,真就被他迷惑了,“那不行。”
季星河嘴角垮下来,“怎么不行?”
“吴俞很...”
她本来想说,吴俞很好啊,做事踏实可靠,从来没让她多费心,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放走,但看季星河不快的表情,她又咽了下去。
“吴老师能力还不错,而且现在不好招到合适的人,你就别想这些了。”
这个话题到此作罢,再纠缠下去也没有太大意义,季星河起身准备去洗澡,拉开她的衣柜想找件勉强能穿的衣服。
“哎,那个...”
鹿耳出声想要阻止,但为时已晚,季星河从下层柜拿出一件崭新的男士浴袍,面的吊牌都还没剪。
季星河似笑非笑的望着她,“等着我来,浴袍都准备好了?”
“不是...”鹿耳红着脸,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一把想要拽回衣服。
但男人长臂一晃,她就扑了空,他眉峰一扬,“难不成是给别人的?”
那就更不可能了,鹿耳伸手打他,被他这么说得好像自己很着急似的。
那其实是有一天逛街,她自己准备买件浴袍,颜色都挑好了,结账的时候店员说这套还有个蓝色,现在第二件半价,当时她也没多想,急着走,就直接刷卡付了钱。等到回家后,她才发现居然是情侣款,而且那件是男士的。
所以呢,这浴袍她没用,就一直闲置到现在。
“看吧,便宜你了。”
季星河坏笑了下,手掌轻轻拍了下鹿耳的屁股,问:“那我以身相许,如何?”
“想得美。”鹿耳手掌抵在他肩胛骨,把季星河推进了浴室。
而鹿耳自己,在隔壁房间去洗。
水流哗哗的响,热气升腾,被水汽晕染的玻璃,映出她白嫩细腻的**,脸被热浪蒸腾得飘起两朵红云,水波摇曳而迷离。
鹿耳好像听到了,隔壁她房间开门的声音,然后下楼的脚步声,但也不太真切。宽阔的浴缸放满了水,她从洗漱台的抽屉里,取出了一瓶精油,在浴缸里滴了两三点。
透明的液体很快溶于水中,但芳香的花草清香,很快满溢出来。
她踏进浴缸躺下,水没过她的肌肤,恒温的热度恰到舒适的点,鹿耳渐渐合眼睛。
“咚咚咚。”
鹿耳被重响的浴室敲门声吵醒,一激灵,她腾得睁开双眼,眼眸里有几分迷糊,分不清身在何处。
“鹿耳!”
直到季星河的声音在门响起,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在浴缸里睡着了。
“我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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