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云鹤歪过头，有些不解：“可是你说的这些难道不是所有凶兽都知道的事情吗？为什么还要重新强调一遍，难道你要说的事情就是这个？”

“我们都错了。”孔晚青没有理会云鹤的后半句话，自顾自地说：“其实‘百万成神’只不过是一场骗局而已。”

“骗局？”云鹤愣了好一会儿，才不可置信的看着孔晚青：“什么什么骗局？

你到底在说什么？‘百万成神’是骗局？

这根本就不可能，森林中又不是没有魂兽渡过九重雷劫百万成神，这怎么可能会是一场骗局呢？”

“或许‘百万成神’曾经确实是真实存在的，但现在、或者说以后都不再是了。”孔晚青笑了一下，言语中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嘲讽：“因为，严格说来我其实并没有渡劫失败，而是成功了。”

“我怎么越听越迷糊了？”云鹤下意识拍了一下脑门，喃喃的说：“你既然没有渡劫失败，那你现在应该已经成神了才对啊？怎么会是现在这样一幅不堪一击的样子？

你可别告诉我神就是你这个样子的，我受不了这个打击。”

“神当然不是我这个模样的。”孔晚青伸出手指指了一下天空：“我说我渡劫成功，是指我的确扛过了九重天劫。

但我在渡劫成功后并没有受到天地的认可，所以说我渡劫失败也并没有错。”

孔晚青停顿了一下，垂下眼帘看着自己的手掌心：“至于我被围剿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刚被封印，所有的力量都无法使用，甚至连恢复雪凤本体都做不到，只能维持着人类的模样。

若不是他情况特殊，能借法宝之力燃烧元神换取法力的话，或许他真就阴沟里翻船，被一条往日里根本看不上眼的十万年的暗影巨蟒给料理了。

……

云鹤刚听到关键的地方，马上就能搞明白当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结果孔晚青忽然闭嘴不言，心里顿时去猫爪一样的难耐起来，忍不住连连催促道：“你快说呀，当时的情况究竟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孔晚青摒去脑中杂乱的思绪，将那些惊心动魄的故事，缩减为短短一句话：“不过是我当时的力量正巧被封印，然后在小白的帮助下逃出了森林罢了。”

说到这里，孔晚青看了一云鹤一眼，言语中满是自嘲：“至于我这点在你眼中‘不堪一击’的力量，则是我与人类结契以后才拥有的。”

“这……我……你……”云鹤的表情十分复杂，好几次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张了张嘴，半个字都没能说出来。

好不容易开了口，却又跳过了刚才的那个话题：“那你以后呢？打算怎么办？难道要像个普通人类一样活一辈子？”

孔晚青沉默了片刻：“再等等吧，最多还有三十年，一切答案就都会揭晓了。”

云鹤脑袋上极为明显的冒出了一串问号，显然是完全没听明白。

孔晚青顿了一下，索性将‘正名’一事也一并告诉了他。

“原来如此。”云鹤听完以后恍然大悟，但很快就抓住了其中的重点，将问题扯回了最开始：“可是为什么你分明是实打实的渡过了九重天劫，达到了‘百万成神’的标准，却依旧得不到天地的认可呢？

还有，再渡一劫就再渡一劫，为何又非要封印你的力量，还要让你和人类结契呢？”

“因为……”孔晚青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轻轻的说：“魂兽成神的路，已经被斩断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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