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太热,不自觉伸手扒拉衣襟,香颈雪白。
恒寂倾身一把拽住她的手,语气冷冽,质问:“你做了什么手脚。”
奚青山只觉身子燥热难受,微阖眼一个劲摇头:“不是我……”
脑海里蓦然浮现出话本子中的场景,神智迷糊之间脱口而出:“是合欢散……”不怕死的补充一句,“催情的。”
她好读书,最爱读话本子。
里边中了催情散的角色便是此等症状。
恒寂脸色阴沉得似要滴出水来,咬牙切齿骂一句:“你竟用此等下三滥的手段,果真是个没脸没皮女子!”
嗓音怒火浓浓,奚青山一个劲摇头:“不是我……不是我做的……”
药效太烈,两人险些把持不住。恒寂起身,踹开椅子,一手提着她大步走出屋子。
书房后边有一口深井,井水冰凉,深不见底。
拎着她行至井边,取了一旁麻绳将她牢牢捆住。
随即打水,一桶又一桶自头顶泼下,冰凉遍湿全身,妄想浇灭那旺盛的欲火。
他沉着脸扯扯绳子,确认安全之后毫不留情将她扔下井。
骤雨初歇,井水冰凉浸骨。
奚青山只觉周身一片凉,从头到脚被井水包围,灌进嘴里、耳里。
感觉将要窒息时,身子又被麻绳吊起来,歇一口后继续被淹。
麻绳一上一下,很快令她神智回笼。
浑身湿透,似只落水狗。
重复几十次之后,恒寂终于舍得把她拉上去。奚青山坐在地上不停咳嗽,冷得浑身发抖。
恒寂心里着实恼极了,却怒而不发。居高临下盯着她,嗓音凉甚井水:“立刻给我滚出去,府里从不留肮脏之物。”
山雨欲来风满楼。
奚青山被他这幅阴沉沉的模样吓着,打了个寒颤,呆愣愣摇头,语气隐隐含着哭腔:“不是我做的……我不是脏东西……”
恒寂不听她狡辩,冷森森道:“若你执意赖着不走,哪只手下的药,我便剁了哪只手。不信,你尽管试试。”
无形的压迫力令奚青山大气不敢喘。
恒寂这副模样,是她之前从未见过的。
她知道,他此次真真儿愤怒至极。莫说剁了她的手,哪怕是杀了她,也做得出来。
竟一时不敢说话。
恒寂离开不多时,便有家丁前来架着她,毫不留情扔出府。
襄狐一行人站在府内看热闹,冷笑着明嘲暗讽。不知是谁扔了一片烂菜叶,恰巧挂在她的发上,接着有一个更缺德的扔了一个烂鸡蛋,快准狠砸在她的额头上,蛋液顺着脸颊淌下,恶臭味盈满鼻腔。
门内众人哈哈大笑。
抬袖擦拭掉脸上蛋液,回想恒寂骂她是肮脏之物,心里只觉委屈无比,眼泪簌簌而落,自个儿爬起来,低低抽泣:“药不是我下的……为何要骂我脏东西……我不是……”
哭到伤心处,不停抬起手背抹眼泪,涨红了脸瞪向门内的人,憋了半晌,却只吐出一句毫无杀伤力的话:“你们这群坏胚,我呸!”
狼狈的模样一时沦为众人笑柄。
消息很快传到花幽姒耳里,她并无多大反应,只微微一笑,美丽照人:“意料之中的事。”
青萝眼里盈满钦佩,赞叹道:“小姐最是冰雪聪明,不过略施小计,便能令她狼狈至此。”
花幽姒依旧面不改色,提醒道:“表兄心思深沉,你万万不可露出端倪让他瞧见。”
“婢子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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