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自己过分了。
语气稍平,他问:“你可还生气?”
微叹一气,她缓缓摇头:“昨日是生气的,今日便不生气了。想来你也是第一次经历此事,心中气愤罢了,我不怪你。不过——”
话锋一转,她盯着他,认真道:“但不管你如何气愤,那也是你自己的情绪,不可以随便将气发到别人身上。”说着,竟有些委屈,“况且我也是不知情的,不仅被你扔进井水里浸泡,还被骂是脏东西,着实难过了好一阵。”
他虽不是怜香惜玉之人,却也自觉行为过分了些,敛了漠然,问她:“昨日之事,我会赔偿你,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
眼瞳滴溜溜转一圈,她笑眯眯道:“什么都可以么?”
恒寂心知她又再打鬼算盘,道:“你先说。”决定权在手,也可以不答应。
果不其然,少女伸出食指,指指他的唇,道:“我要你吻我,就像那夜我吻你那般,如何?”
微微颔首:“你不说我险些忘了。且待片刻,我去取针线。”
语罢作势要走,被奚青山拉住手:“说笑的说笑的,别当真嘛。我想要的,不过是你让我待在你身边,莫要动辄撵我走便好,你看可行?”
“只要你安分一些,莫胡闹惹事,我便不撵你走。”
小少女欣喜点头,双手握住他的右掌微微摇晃:“好。我不止要留三个月,还要留很长很长很长时间。”
“很长,是多长?”话音方落,恒寂立刻止住。
他怎的会问出这种幼稚问题。被这丫头带偏了。
暗鄙之际,只听她极为认真地回答:“若是你也愿意真心待我好,那我也是愿意做你的小跟班,跟你一生的。”
能一辈子看着这张俊脸,光是想想便很开心。
“我不需要。”他道。
“那你一个人多孤独呀,都没有一个知心的人可以诉说衷肠。不过没关系,”话锋一转,她拍拍胸脯,“若你愿意,便将你的喜怒哀乐,悲欢冷暖全都告诉我,我一定会认真倾听你。”
小少女棕色的瞳子盯着他,极为认真,似是郑重的做出某种承诺。
恒寂不能理解她的想法,与她对视,反问:“喜怒哀乐自知便好,为何要同别人说?”
“我并未让你同别人说呀!而且,大家活在这世上为了生计忙忙碌碌,皆不容易。并非是说只要你愿意将心中所思所想告知别人,别人就一定会停下脚步听你诉说。我的意思是,你的喜怒哀乐,只需要告诉你自个儿相信的,也愿意倾听你的人,便足矣。”
粉唇开开合合,吐珠子似的叭叭叭说完,似是怕他不能理解,歇口气后又问:“我可说明白了?”
恒寂自然知道她想表达的意思,微微颔首:“我不需要同别人说。”
奚青山打了个哈欠,含糊不清道:“那也没关系……只要你待我好,我是愿意一直陪着你的。倘若有一日你心里着实苦闷无比,只要我在,你便可以无所顾忌把自己说给我听,我会替你保守秘密的。”
复叮嘱一句:“这是我对你的承诺噢。只要我不嫁给别人,便永远做效。”
她这番极为郑重的承诺听在恒寂耳里却是戏言,他生起了逗弄宠物的心思,问:“若你嫁人,便不做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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