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太笨。”男人说完话,自顾自上榻躺下。
奚青山两步跨到床前,低头瞧他:“寂寂,那我们该如何拿出证据,将他们缉拿归案呢?”
男人掀起眼皮,漫不经心吐出两个字:“想管?”
“自然。”
“听话,我就帮你。”
“可是……”
“墨迹什么,说。”
“可是我觉得他们夫妻俩人很好。今日便是浅木将我从洞里救出来的,我觉着……他们不会做这种事。若真是他们做的,按照律法是被砍头的。”
“那是你觉得,并非事实。也许他们是迫不得已,审问一番便知。”
转日,两人同夫妻二人辞别时,恒寂故作无意随口一提尼姑庵惨案,将卿宁细微表情尽收眼底。
“寂哥哥,腿疼,走不了,要抱抱。”看着恒寂翻身上马,某分恬不知耻伸手。
“骑你的狗。”
阿喵:“汪汪?”不干。
见她可怜巴巴的样子,恒寂伸手,一将她拽上来。
窝在恒寂怀里,两只爪爪趴在恒寂因握缰绳而抬起的手腕上,探出半个脑袋同立在屋檐下的夫妻俩道别:“谢谢你们,我们会很快再见面的。”
啪——
话音一落,被恒寂轻轻一掌拍在背上:“多嘴。”
某人摸鼻尖,讪讪不说话。
……
“寂寂,我不能同你回府了,我得回家。”
“嗯。”方进城门,恒寂在人群熙来攘往的街道上勒了马,伸手拎住她的衣领将人稳稳当当放在地上。
“我舍不得离开你。自昨夜开始,我巴不得时时刻刻待在你身边。你平日虽故意对我冷淡,但关键时……”
“还不走?”恒寂着实不愿听她废话连篇,淡淡一问。
奚青山这才领着阿喵离去,一步三回头,满眼眷恋不舍。
他突然想起什么,抬手示意她回来。那人儿不顾崴脚的疼,立刻拔腿哒哒跑回来。
“丑时来找我。”
“好,我一定准时来!”
“去吧。”
注视着那娇瘦的身影淹没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他几不可见摇头。
故意欺负她这么多次,竟还不愿离开。他不禁想,这小丫头竟好色到如此地步,着实肤浅。
奚青山是不怕恒寂跟踪她的。纵然恒寂身份再尴尬,终究是个皇子。而自己是梧州牧奚大人的女儿,也算……配得上他。
初始因恒寂的遭遇替他愤愤不平,可后来转念一想,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人言“最是无情帝王家”,虽不曾接触过皇宫中人,她却也知道朝堂之上的波谲云诡,暗流涌动。
群臣勾心斗角,皇子明争暗斗。时时刻刻绷着脑袋,不是算计别人,便是被别人算计。
那样太累。她不喜欢恒寂过如此复杂心惊的生活。
便如同现在清淡悠闲地过日子,亦是一种福分。
“你又跑何处去了?老娘昨日如何告诉你的?”花厅里,奚夫人揪着奚青山的耳朵训斥。
坐在一旁的奚大人脸色沉沉。
“娘,娘,孩儿知错!”
奚夫人揪着她的耳朵,时不时偷瞄奚大人一眼。一边训斥奚青山,一边对她眨眼,示意她再装得像一些。
若不然今日可过不了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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