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青山痛快点头后脚底抹油溜出去,只要在宴席之前赶回来便可。
上街租了一俩普通马车,车轮轱辘转动,很快到了玄王府。
奚青山拎着包袱行至门口,被门人拦住,守门大哥语气坚决:“主子吩咐过,不让你再踏进府门一步,你好自为之,自己离开罢。”语罢还抖抖手中木棍。
奚青山伸长脖子瞄向里边,望眼欲穿:“我不信,除非你请你们主子出来当面给我说,我才走!”
俩守门大哥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滚!”
在守门大哥举棍子撵人之时,奚青山一溜烟跑了。
正门走不通,后门还不行嘛,呸!
这个时间点,恒寂应是在书房。
奚青山自后门飞墙而入,拎着包袱直奔书房,也不管下人们窃窃议论声。
行过绿竹小道,远远便见一个身影行走在前方,加快步伐,唧唧叫起来:“寂寂,寂寂,你且等等我!”
那人闻言,既不回头望,亦不止步,依旧大步踏上青石台阶。
奚青山见他如此冷情,干脆小跑上前,不曾想因跑得颇急,于石阶下踩到一颗光滑的小圆石,一个站脚不稳,整个身子朝前倾去。
幸得恒寂耳力好,转身见她便要磕得满嘴是血,伸出脚踩在一级石阶上,恰好帮少女的小白牙避过一劫。
包袱里的檀木盒摔在地上发出砰一声闷响,奚青山趴在地上,仰头看着眉目漂亮又冷漠的男人,只觉口中巨痛,微微张开唇给他看:“疼……”
粉唇上沾染了丝丝鲜红血迹,恒寂淡淡问了一句:“还是小孩子?”转身进屋。
这般冷淡的模样令小少女不由得撇撇嘴,爬起身拍掉灰尘,抱着包袱跟进去。
“寂哥哥,疼……”跟屁虫一般跟在恒寂身后,她可怜兮兮道,“君应怜我。”
“张嘴。”
坐在椅子上,仰头看着身姿挺拔的男人,她乖巧听话,张唇,含糊不清问:“怎么样了?”
恒寂微微附身,目光落进她的口腔,随后低头自手中小药瓶里挖出一小块膏药,随口道:“牙齿没了。”
“啊!”她急了,立刻翘起被咬破的舌头反复舔上几圈,万幸,一颗不少。若不然,以后说话便要漏风了,多影响形象!
“又骗我,你才没牙齿!”暗暗瞪了恒寂一眼。
坏胚,总喜欢吓唬人!
“闭嘴。”恒寂嫌弃她的话太多,说起来便没完没了,干脆伸出左手捏住她的两颊,迫使人张大唇,“舌头伸出来。”
奚青山照做。
沾了雪白膏药的食指抹上她被磕出血的舌尖,动作稍带轻柔。
奚青山只觉疼痛褪去,舌尖冰冰凉凉,好不舒服。再瞧恒寂,神色认真专注,像平日读书一般。
奚青山弯了弯眼,看来他还是关心自己的。
如此想着,动作比脑袋快,柔软的粉舌轻轻舔了一下恒寂的食指。
恒寂顿时一愣,掀起眼皮淡淡盯着她,语气却带着几分咬牙切齿:“你是不是女儿家?有没有半点羞耻心?”
奚青山反应过来,立刻捂嘴摇头,又点头:“我…我我是女儿家,但没有羞耻心……”
恒寂败下阵来。小丫头果真烦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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