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青山蓦地坐起来,猝不及防扑进他怀里,语气能听出是极其开心的,她道:“夫君果真是心疼我的!”
恒寂几不可见翘了翘嘴角,任由她抱着,道:“看看你的腿伤得可严重。”
奚青山呵呵一笑:“拾光说错了,伤的是手,不是腿。”说着放开恒寂,扭身自枕头底下摸出一张绣帕,展开给他看,“这是送给夫君的!”
恒寂盯着看了几秒,貌似有些艰难地开口夸赞:“这鸭子,绣得不错。”
奚青山眉角一跳,看了一眼绣帕上的绣物,复看恒寂,颇为赧然辩解:“啊…我绣的不…不是鸭子,是…鸳鸯。”
恒寂:“……”
“夫君,你看,”她抬起右手,将被扎成马蜂窝的食指给恒寂看,“我自幼不爱女工,这是我完成的第一幅绣品,手被扎得可疼了,你就莫要嫌弃它了,收下吧……”
见她满含期待的模样,恒寂伸手接了帕子,嘴上却不饶人:“下次莫再绣了,丢人得很。”
“还有!”奚青山忽然灵光一闪,自榻上跳下去,站在凳子上取下那一副美男画卷,噔噔噔跑回来,站在他身前,颇为自豪:,“这是我请玉梨为夫君画的像呢。玉梨是谁?天下第一丹青手啊!夫君你快瞧瞧,是不是同你别无二致!”
恒寂看着那画上的男子,第一次观察自己的容貌,又看一眼奚青山:她喜欢的,便是这张脸。
奚青山嘻嘻笑着:“真羡慕玉梨那双手丹青妙手,若是我有,定要每日画上几十张寂寂的画像来解馋。”
“不难。”他道。
“莫非夫君也会?”
“备纸墨丹青。”
片刻后,奚青山成为了恒寂的画物,端正坐在椅子上,任由他将自己绘于纸上,半分不敢动。
恒寂时不时抬眸看她。
一个时辰过去,奚青山笑容已然僵硬,却又不敢大动作,只恐影响美观,艰难从齿缝挤出两个字:“成否?”
恒寂过于认真专注,未注意到她的艰难。
在奚青山快要支撑不住时,恒寂终于放下了笔。
她松了口气,左右扭扭脖子,上下活动脑袋,跳起来蹬蹬跑过去,低头一看,不敢置信张了张唇。
画上女子笑靥如花,唇畔小梨涡深深,与自己别无二致!
且这手法模仿玉梨,若将两幅画卷给不知情的人观赏,还真令人以为出自一人之手。
转眼看正在净手的恒寂,眨眼问:“夫君如何做到的?”
恒寂的回答很任性:“有手就行。”
奚青山:“……”
正要开口,只听门外拾光拔高音量道:“见过大小姐!”
屋内两人相互对视,恒寂微微蹙眉:“你姐姐?”
奚青山连连点头。
“去开门。”
“啊?”
“去。”
“噢。”
寂寂都不怕,那自己怕什么?若是被阿姐看到,正好可以顺理成章嫁给寂寂!
“阿姐!”门扉被拉开,奚青山对着奚蕴锦灿烂一笑,伸手指向屋中,“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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