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忙于生计嘛。”
“既然如此,想必老兄亦不清楚,其实这名皇子并非是遗落在民间,而是自幼身子堪弱,宫中的国师语言若是长于皇宫必活不过二十岁,须得养于灵气充沛的梧州才能平安度过二十载。这不,今年方及弱冠便接回去了。”
“陛下对这位皇子可是用心良苦啊。”
身子堪弱?
奚青山微微眯眼,不由想到恒寂沐浴时那健壮的身材,唇角微弯。
原来在传说中,恒世美竟是一个不易养活的病弱皇子。
喝完最后一口粥,掏出玄帕擦拭嘴角,起身上楼:“阿喵跟上,明早儿还要赶路呢。”
……
“锦儿若有心事,不妨告诉为娘。”
寝院内,奚蕴锦立在石阶上,双手交握于身前仰头赏月。连站姿,亦是优雅的。
她踏阶而下,行至奚夫人身前微微行礼:“女儿给娘请安。”
“锦儿在想什么?”
“女儿见今晚月色好,出来赏月。”
奚夫人突然轻笑出声,握住她的手:“对着明月思念心上人?”
奚蕴锦蓦然脸红:“娘莫要打趣女儿。”
“锦儿不必瞒着为娘。你是娘的女儿,你在想什么,我这个做娘的岂可不知?”奚夫人牵着她行至树下石桌边坐下,“你心悦晋辞,可对?”
“母亲……是如何看出来的。”被娘亲窥破心思,竟是觉得难为情。
“娘早就看出来了。心悦一个人,即使你嘴上不说,那份情意亦会从眼里透出来。今日他提议出去寻山儿时,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沉默片刻,奚蕴锦缓缓摇头:“母亲,女儿初始对晋公子一见倾心,可他心悦小妹,女儿不会再心悦他了。”
“这种事,嘴说了可不算。不过娘今日来找锦儿,是想告诉你,亲情和爱情同等。姐妹俩不可为一个男子心生嫌隙,知道吗?”
“女儿知道。”
“锦儿啊,你心里有事总喜欢藏在心里不同任何人说。你要记得,我是你的娘亲,这世上除了你自己,没有任何人比娘亲更懂你,知道吗?”
“女儿知道。若女儿心中有解决不了的事,会告诉娘亲的。”
奚夫人温柔笑了:“嗯。”
……
月上中天,万籁俱寂。连绵起伏的远山通向远方,稀薄夜色下隐隐只见山川轮廓。
咚咚咚——
客栈内一盏烛光微弱,守夜班的小伙计正坐在柜台前,一手撑腮眯着眼犯瞌睡,耳闻不急不缓的敲门声,汗巾甩上肩,哈欠着起身:“来了。”
行至门前,有意识地贴门询问:“何人何事?”
屋外透出一道悦耳男音:“住店。”
门扉吱呀一声打开,屋外立着一名白袍公子,模样清绝,气质高雅。
此刻正慢条斯理拍去袖上的灰尘,而一只散着荧光的蝴蝶挥动着翅膀围绕着他打转。烨然若神人。
小二伸手揉揉眼,不确定问:“公子可是凡人?”
白衣公子浅浅一笑:“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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