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是否认为,今日我分部委曲求全做的不对?”
这男子面色阴沉,注目四方。
众人无一接口。
只是他们眼中的不甘与难受,全部刻画在表面。
异联会蒸蒸日上,他们岛国更是如此,似乎已经发展出了脱离异联会的某种底下组织的感觉。
但今日被多异能者单人欺上门来,反击都不敢,让众人怒火中烧,却又敢怒不敢言,憋屈之极。
“很好,看来你们真是如此想的,你们可知,就算我出手,这分部基业也很可能被他捣毁,之后岛国异能部门怕也会趁火打劫,以调查为由,直接将基地清扫干净,你们莫非就以为,我堂堂神级高手,没有火气的吗?”
此言一出,四下惧惊,随后才猛然理解过来。
没错,这场战斗在他们异联会分部打起来,他们怎么可能落得好去,就算打赢了,岛国官方肯定会以调查的名义,前来捣乱,甚至把好不容易运营起来的老巢都拱手丢掉。
他们顿时冷汗涔涔,打心里认识到姜还是老的辣。
“这田贵前来作乱之仇,我记下了,诸位不用恼怒,用不了多久,我便会亲自让他领教,什么是我岛国分部之魂。”
“您幸苦了。”
众男女纷纷再次鞠躬,而男子也深深看了看众人,再举目观察那远离的汽车,随后扭身走回分部建筑。
其后他还得忙,因为异能部门肯定会以此次动静为由,强行闯入,没他坐镇不行。
至于田贵的事。
这次认怂,但下次还有的打。
田贵并不知后方的想法与说辞。
但他很清楚,异联会所谓神级高手,一个个自比清高,今天认栽,怕以后还得再纠缠。
但他债多不压身,已经得罪了那么多异联会神级,多一个少一个无所谓。
有本事下回全部神级都来对付自己。
打不过,我还不能跑吗?
田贵不是以前的吴下阿蒙,连战连捷,让他知道自己的大致深浅。
打不过,他还是能逃得过的,即便异联会找自己家人,找孙海静她们,可只要他们敢,田贵就也敢一一报复回去。
人是藏不起来,但他要报复,异联会也得磕坏几颗牙。
这就叫强者威慑力。
伴随异能盛世到来,越来越多异能强者现世,也许未来类似的情况将愈发普遍。
可能某天,田贵这样的初期高手,也会如房东阿姨那样的初代大异能者,变成老古董,战力被新生代超越,谈不上无敌。
当然至少如今看,此事很难,田贵的强,已经不是什么努力就能到达的了。
他的异能天赋太过诡异,也强的太离谱,后人想追,恐怕怎么追也追不上。
“田阁下,足义街是岛国首城最大的贫民街区,里面无家可归老弱病残很多,一会到了如果有什么不开眼的前来招惹您,还请让我出手。”
翻译男子毕恭毕敬的说着。
他在给田贵打预防针。
虽然岛国大致治安是好的,但总有那么些地方与众不同。
田贵随意点头。
说起来,翻译男子既然能在此次事件里出头,想必身上也怀着异能,他还不知道这男子的异能是什么呢。
但很快田贵二人就领略到男子的异能是什么了。
因为到了足义街,竟马上有盘踞于此地的事务所人马,将他们包围。
也许是有什么方面对这些事务所下达命令,又或者受到某些人怂恿,总之这些事务所人士认定他们来这条街区搞事情。
岛国的某些事务所,正是游走于黑白之间的。
嗡。
翻译男子挥手让一串的蜜蜂般事务从袖子里飞出,一头头飞向事务所汇聚过来的人员。
随后这些人一个接一个倒地不起,嘴里凄惨的嚎叫着。
“原来是纂养蜜蜂的异能吗?”
田贵略微有些惊奇,但也仅此而已了。
这种蜜蜂别说靠近不了他的身,就算靠近了,它们的刺也刺不透自己拥有钢筋铁骨异能的皮肤,睡觉着让它们蛰,都蛰不破自己表皮。
更别提它们的毒素对自己也可能不起作用了。
弱的可怜,就是有些新奇而已。
“让田阁下看笑话了。”
男子将十几个事务所人士打倒,献宝似向田贵拱拳。
“走吧。”田贵看都不看此人战绩。
普通异能者,只要有点战斗力的,打普通人,真就如此轻描淡写。
孙海静倒是有些复杂。
她做为前异能者,如今的普通人,明知普通人与异能者间差距极大,但看到十几名大汉被肆无忌惮击倒,还是很弱的异能者击倒,内心还是有点感同身受的。
异能盛世进入了喷发期,等到大众全员接受了异能这个设定后,整个世界怕是都会变成以异能强弱定阶级了。
“前面不远处就是那个孙仁孝工作的地方了,刚才上面来了消息,说他现在可能在上班,我们直接前往找他吧。”
翻译男子也许事到如今,还不知田贵找孙仁孝的理由。
更不知道田贵身边的孙海静,正是孙仁孝的亲生女儿,而且是被抛弃的亲生女儿。
要是知道,他说话也会更谨慎点。
终于,带着田贵与孙海静的翻译男子,走向了一栋陈旧的建筑物,里面三三两两老人在自顾自的过着慢节奏生活。
见到生人来临,这些老人也没什么反应,要么最多看一眼。
死气沉沉的,气氛不是很好。
有一名男子背对着几人擦拭玻璃,翻译男子指了指他。
孙海静与田贵脸色直接有些复杂起来。
孙海静是激动,自打小时候见过父亲,十几年没见到他了。
并且这父亲还是抛弃了自己的那个人,她一时间不知该以什么方式与他见第一面。
而田贵更简单点。
不论如何,这都可能是自己未来的岳父大人,哪怕孙海静有可能对其感官不佳,但自己不能失了礼数。
都紧张。
?
那翻译男子也算人精,从二人犹豫不定的神态中,读到了什么。
反而是孙夜歌,从绳索蛋里出来后,她就晕晕乎乎的,好像刚才被晃晕了。
她走到这名擦拭玻璃的男子身后,问道:“桌子上的水我可以喝吗?”
要知道这里是养老院,很少会有如此奶声奶气的声音。
并且还是大国语。
擦拭玻璃的男子整个动作凝固了下,其后默默下了梯子,看看孙夜歌。
“你可以喝,杯子是干净的。”
男子的声音很沙哑,脸上还有许多伤疤,好像经历了无数的腥风血雨。
等到他顺着孙夜歌,将视线放到带领孙夜歌来临的几人身上时,却只见到一名如花似玉的眼熟女孩,脸上挂满了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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