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从案上抬起头问道:“阿莹身子如何了,可有请了大夫过去。”
喜鹊一听纪安这般亲昵的称呼着徐姨娘的闺名,一颗心总算落了地,眼圈当即就红了:“老爷,你就去看看我们姨娘吧,我们姨娘在病中时常思念老爷,又不肯让奴婢们来找老爷,说是老爷公务繁忙怕扰了老爷的清净,就是今日也是奴婢自个趁主子昏迷的时候偷跑过来的。”
纪安听了喜鹊的话心中不免有些心虚,这几日他除了公务,心思都花在了向眉染身上,就连徐氏告病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其实想想薇儿那件事也怪不着她。
这般想着语气也柔和下来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告诉阿莹,我晚间得了空就去看她,让她好好养病,切莫多思多虑。”
喜鹊目露失望,原以为纪安当下就会前去婉莹居,不想还要等到晚上,只不过她也不敢将真实想法表现出来,面上喜不自禁的道:“是,奴婢这就回去将消息告诉主子,主子一定会很开心的。”
天刚抹黑,纪安就过来了,见到徐氏气若游丝的躺在床上,屋里一股浓浓的药味,心里不由一软,急步奔至床前:“阿莹,你这是怎么了,不过几日,你怎么变成这般模样了。”
“安郎,你终于来看我了。”徐姨娘的声音柔弱无力,这一声安郎更是让纪安想起了两人年少温情的时刻,有许多年徐莹都没这么称呼过她了。
“只要你在我身边,咳咳就算让我立时死了也心甘。”徐姨娘时不时发出轻咳,冰凉的手抚上纪安的脸,一双美目盈盈的看向纪安。
“说什么傻话呢。”纪安被她看得心里痒痒的,只觉多日不见病中的徐氏较之以往更加年轻美貌了,摸在脸颊上的柔胰仿若无骨般另人心神荡漾
徐氏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唇角微勾,愈发楚楚可怜的道:“老爷,你怎么了。”
“咳咳,没事没事。”纪安尴尬的咳了两声,脸色不自然的转过头看向一旁的画眉,沉声问道:“你们都是怎么伺候的,阿莹到底是生的什么病,这么久了也不见好。”
画眉眼里飞快的闪过一抹嘲讽,面色凄然的道:“回老爷的话,夫人自二小姐走后便优思过感染上了风寒,吃了好多药都不见好,大夫换了好几个了,也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怎么会这样?”纪安眉头紧锁,看着徐姨娘苍白的小脸心疼不已:“季全,拿着我的名帖去秦御医府上走一趟。”
“安郎,不可。”徐姨娘连忙拉住纪安的手,摇摇头:“妾身只是一介身份卑微的姨娘,怎可劳烦宫里的御医,传出去于安郎名声有损,这万万不可。”
见她病成这样还在为他着想,纪安感动不已:“可是你这”
画眉适时出声道:“老爷,夫人或许得的不是病呢?不然只是简单的风寒怎么会那么多大夫都看不好。”
纪安抬头看向画眉:“你这是何意?阿莹都这样了不是病还能是什么?”
“奴婢就怕夫人是碰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画眉小声说道,看起来十分忌讳的模样。
纪安也是饱读多年圣贤书之人,又怎会相信鬼神之说,闻言直接否定道:“阿莹日日都在府里,半步都没出过,能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再胡说我就让人将你赶出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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