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他居然抢?那你可有提起此物是献给红绫教的?”威猛老人问道。
“提了,我不提还好,我一提,他反倒笑了,说他们田总管想要的东西,就算是红绫教的,也定然双手奉。这盗窃而来的不义之物,就应该当着天下英雄的面,归还主人。说罢就要走,小人急得前就要动手,可刚一动,就被他的两名手下制住了,他还对小人说,叫我转告红绫教的人,如果想要此物,就到播州去找他。”
“啪”的一声,威猛老人的木杖用力敲在一旁的地,怒声道:“好一个巧取横夺的杨家,竟然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隐在暗中的田悯却见那壮汉说话时眼神闪烁,猜测此人为了自保,必定在中间添油加醋了不少。见那老人气得怒目圆瞪,不由得摇了摇头,想不到红绫教白羽堂的堂主竟然是一个威猛的老头子。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站在一旁的中年人眼珠一转,拱手问道:“堂主,你看,这王四晃兄弟是我答应献宝入教的,如今宝物虽然失落,又被花背虎追杀……接下来……?”
威猛老人用力吐了一口气,道:“既然你亮明了身份,又怎可言而无信,只是红绫教的规矩,你得细讲与牢记,不可违犯,否则教主怪罪下来,我们都得受罚。”
“是,属下明白。”孙伦对王四晃一挥手:“还不快谢过白堂主。”
王四晃便跪了下去,激动得连声称道:“小人谢过堂主大恩。”
孙伦沉吟了一下,又说:“堂主,有一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讲?”
“何事?”
“听四晃兄弟说,花背虎洗劫青山里那晚,见到教主了。”
白堂主一惊:“什么?见到教主?”
王四晃忙不迭点头道:“此事千真万确,绝无虚言。那夜,花背虎怕我们兄弟抢到好东西,就把我们安排去抢劫一落单人家户,谁知在那人家里,我们看到了红绫教的信物,于是,我带着兄弟们就扯活了,没敢再进村。可是后来我听跟着花背虎的兄弟说,出现了一个武功极高的人物,自称是红绫的主人,花背虎还被此人用暗器所伤,躺了一宿才能动弹。”
“哦,竟然有这样的事情?”白堂主惊疑道。
孙伦眨了眨眼睛:“是啊,四晃兄弟给我说时,我也心存疑虑。”
白堂主道:“这事,没道理啊!教主如果在青山里,没道理不来白羽堂,难道教主刚刚回来?来不及相见?”他想了想,又问:“那你可知此人有何特征?”
王四晃道:“听见过他的人说过,说是一个白面冷峻的年轻人,长得身材修长,丰神俊朗,身手极快,举手抬足间就把花背虎给伤了,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他们说此人穿得极为怪异。”
“怪异?如何怪异?”
“我,我不敢说。”王四晃低头惶恐道。
“你有什么就说什么,有何不敢说的。”白堂主怒声道。
王四晃这才颤颤兢兢说道:“他们……他们说此人头发奇短,衣如绿树,紧贴身,衬得手长腿长,像青蛙。”
白堂主和孙伦当即就张大了嘴巴,如此形容,实在让他们异常吃惊。不过吃惊归吃惊,两人却在脑中电转,不停思索。
这一翻对话,早把屋外的田悯差点笑出声来,只有硬憋着,忍住。哪有人当着面形容人家教主像青蛙的?
“荒谬。”白堂主怒道:“教主一头流云乌发,怎么可能变成短发?虽说这西南之地,有一些部族会留着奇形怪状的头发,可也绝没有人把头发剪得极短的,况且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剪发就是不孝双亲,哪有人把头发剪了的?”越说到最后,须发皆张,似乎手里的木杖随时就要取人性命。
王四晃“嗵”一声跪了下去,磕头颤声道:“小人所说句句属实,绝没有一句虚言,如果白堂主不信,派人打听,整个花背帮很多人都亲眼所见。”
屋外的田悯忍住笑意,正想退去,突然脑海中浮现一个人的脸来,顿时笑容就凝滞在了嘴角。只听屋内白堂主道:“不对。”
孙伦问:“有何不对?”
白堂主道:“王四晃说的此人,绝不是教主。”
“堂主有何看法?”
“其一教主虽然是英雄,却不是少年;其二说教主穿衣如绿树,可教主最忌绿色,无论冬夏,终年一袭白衣,从无更改。”白堂主分析道。
孙伦目光一凝:“您的意思是,难道有人冒充本教教主?”
“极有可能,近年来我教名声大躁,很多小帮小派闻之丧胆;但也有些不怕死的帮派,却打着我教的名头,为祸百姓,有人冒充,并不稀奇。”说时,白堂主瞪了王四晃一眼,只吓得王四晃浑身一哆索,急忙辩解道:“这,这都是我听他们说的,我,我实在不知是真是假。”
白堂主斥道:“我又没有说你编造,你狡辩什么?”
王四晃当即禁声,但浑身却如筛糠一般,不停地颤抖。
白堂主踱了两步,叹息道:“看来此事,又与播州杨家脱离不了关系,孙伦,你去准备一下,明日一早,我动身去一趟播州,一是查访教主行踪;二是探探杨家此次招贤会的目的和动机;三嘛去会会那位杨家总管田万。”
孙伦急忙抱拳答道:“是,堂主。”
田悯知道再听下去,已无意义,当即一闪身窜入密林之中,原路钻过密林。
只是,当他刚刚钻出密林,就被一个手执木杖的高大身影挡住了去路。
那人的眸子在黑暗中闪闪生光,夜虽暗,却掩不住他的威猛之色。
正是木屋中的威猛老人——红绫教白羽堂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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