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公子,我兄弟六人从未联手抗敌过,今日给足了公子面子,却想不到公子如此侮辱人……休怪我六人手下无情了。”说话之人显见是其中的大哥,脑袋奇大,随着他的话声,脑袋不时摇来晃去。原来这人就是“大头鬼”了。
此时远在高台的少将军怕他吃亏,扬声叫道:“洪公子,既然这位英雄如此说了,就勉为其难吧!”
洪羽转身向少将军一抱拳道:“是,少将军。”又转向六鬼道:“六位,既然少将军开口,那就请吧!”
六人脸色又是一变,原本少将军说此话,是担心他打不过六人,命丧当场,惜才之故,可此时听他此话的意思,倒似乎是少将军在代他六人向他求情一般。是以,六人眼里、心里只气得鼓鼓囊囊的。
大头鬼一个手势,其余五鬼身影飘动,已然把洪羽围在核心。
田晴川此前虽在军中见过格斗比赛,但也是一对一的,可此刻,以一敌六,她早就紧张得好像是自己在台一般,见他们剑拔弩张,不由扯开嗓门叫道:“洪公子,你要小心啊!”
洪羽转过头看向她所站的地方,点了点头,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看来她还是很担心我的嘛!
便在他转头之际,一阵风声扫来,他想都没想,闪身飘过。身未稳,又是一阵拳脚袭来。他不敢大意,忙收敛心神,凝神闪身应对。
台下观看者,只见台七条人影,骤分骤合,时分时合,你来我往,一时之间,影迹飘动,分不清谁是谁。六鬼三白三黑,而洪羽亦是白衣,六人头戴斗篷,而洪羽亦是戴着面具。人影飘动之中,人们只见到黑影白影晃动,完全看不出招式形态。
少将军在台赞叹道:“想不到我播州有如此人才。”他说的不仅是洪羽,亦是对六鬼的称赞。这六人的轻功,可谓是一绝。难道被人称之为鬼。
场中只闻吆喝之声传来,拳脚相交之声,此起彼落。
田晴川越看越是眼花,不由心下凛然:昨日在台可真是走运,没有遇到这样的高手。又想:想不到这古代真的有功夫如此高强的人,唉!自己自忖功夫可以,想不到与人家一相比,可真是天地下了。她再一次打定了要跟着洪羽学习功夫的想法。
突听台一阵暴喝响起,一条人影飞旋中,三条黑影与对方硬生生对了三拳,只击得气浪飞旋,“蹬蹬蹬”退至台栏处,三人还没有喘过气来,另外三条白影却没有如此好的运气,一人被一脚踢在腰,一人被踢在腿,另一人硬是生生与之对了一腿,直接就被震得飞了出去,向台下落去。
眼看那落到台下的人飞来,人群吓得连连后退。所落的地方,虽然没有石头,但这么重的人从高处摔下,也必定摔得尘土飞扬,极没有面子。
便在此时,一条白色的带子从洪羽的袖中飞了出去,往空中的“黑面鬼”腰一缠,忽啦一下就扯了回去,“怦”的一声摔在台。这也算是给他留了足够的面子。
洪羽袖中的白色带子又倏忽一下收了回去。前一步,伸手相扶,道:“得罪了。”
“黑面鬼”站起来,扶着腰,走到“大头鬼”面前:“大哥,我们败了。”
大头鬼微一垂头,向洪羽一抱拳道:“不知道公子是……恕我们兄弟莽撞,望公子海涵。”
洪羽前托住了他的手道:“在下素闻夜郎六鬼,轻功绝妙,今日一见,果然不负盛名,只是贤兄弟往日行事,未免偏执……望贤兄弟日后,好自为之。”
“是,我们兄弟定会痛改前非。公子日后但有吩咐的,我兄弟定鼎力完成。”
六人齐齐一躬身,下台去了。
洪羽击败“夜郎六鬼”的消息瞬间传遍了全场。正在营帐休息的巴布和固德听闻,和一个瘦弱的青年从里面走了出来。听大家讨论得沸沸扬扬,似有不信道:“此乃何人,如此厉害?”
旁边一人道:“就是昨夜在一味楼坐贵宾席位的洪公子。”
原来是他?巴布冷哼一声,昨夜见他戴着个鬼面具,早已不满,认为此人鬼鬼祟祟,实非英雄好汉所为。
“走,去会会此人。”两名大汉气哼哼往前走。身后的瘦弱青年听了,只犹豫了一下,也跟了去。
刚才台下众江湖豪客见识到了洪羽的神威,此时再无人敢台一试。洪羽在台连翻发出邀请,却无一人再台来。突见一张黑脸膛晃到台前,叫道:“本大爷来会会你。”
凝目一看,正是巴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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