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后。
听闻李洛在收拾行李,谢之遥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赶紧牵着翠花跑下楼:“我说你脑子瓦特了吧?凭什么他叫你搬,你就搬?!”
李洛低着头,声音轻轻的:“他不乐意我住这儿,也可以理解吧?”
“他不乐意,你就得搬?”谢之遥狠狠踹了脚翠花壮实的屁股。翠花发出了一声惬意的呜声,“啊呜”
谢之遥对着翠花的头一阵狂风暴雨般地搓揉,继续数落李洛:“你咋回事儿?你时代新女性的精神哪儿去了?三从四德吗?!”
“你这太牵强,”李洛闷头理东西,不和她对视,“搬个家怎么就三从四德了,我……”
“你停!停下来!”谢之遥打断了她收东西的节奏,拧开保温水壶,灌了口茶,“你看着我。”
李洛放下手里的收纳袋,抬头看着她,还有她脑袋边上一只阿拉斯加大狗头。
“我问你,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亏欠他,”谢之遥盯着她,眼神犀利,“所以才这么好商量?”
“我没有。”李洛目光躲闪。
“你看着我!你和林穆处那会儿,我咋不见你这么听话?你那时候咋就飒得不行,啊?人帮你介绍个买方的工作机会,你还能横个老半天?”
李洛又低下头去,声音微不可闻:“那是以前的事儿了。”
“你把头抬起来。”谢之遥态度强硬。
李洛咽了咽口水,再次抬起头。
“我真是搞不明白你。林穆那儿,无非就是个莫飞的事情,来龙去脉和你说得清清楚楚的。莫飞喜欢他,他没和你汇报。追他的人能排一马路的队,他要真一个个来和你汇报,你不嫌烦呐?”谢之遥“啪啪”地敲着地,翠花“哈嗤哈嗤”喘着气儿帮腔。
谢之遥又说:“盛雪儿那事就更挨不上边儿了,说来说去就是场闹剧,他故意气你来着。”
“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来气我?我得罪他了吗?”李洛反应迟钝,“而且他明明很喜欢盛雪儿。不然盛雪儿把他绿了,他怎么那么生气?”
谢之遥正扯着喉咙讲得上头,完全没听见李洛这弱弱的反问,自顾着继续道:“可这周诗亦呢?上来就是个派头这么大的前女友,南家那资产,和咱们都不是一个阶级的人。你都不觉着烫手?而且周诗亦说起来云淡风轻,你咋晓得人姑奶奶实际怎么想的?她要是觉着刻骨铭心呢?”
李洛把头埋在膝盖里,“周诗亦告诉我,他们就是……嗯……反正没滚过床……”
谢之遥差点儿喷了她一脸茶,“他说他守身如玉,你特么就信啊?!你当谁都是林穆,忍得了你这种老干部式的爱情?”
“我信啊。”李洛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周诗亦他从不骗我。”
“哎,”谢之遥爬近了些,“那我说我纯洁无暇,你信吗?”
李洛也凑近了些,挨着她的脸,悄悄地说:“搁大一那会儿,我信。哈哈哈……”
谢之遥用力推了她一把。
“唉。”李洛干脆往地上一躺,头枕在翠花肚皮上,“不知道是谁啊,天天去房间门口拿安全、咳咳、雨衣,连个25美分都舍不得留……”
指esienssisan,美国宿舍管理员。
“靠,老娘说了,没硬币。不是让你帮忙垫上吗?!”谢之遥自知理亏,声调拉得老高。
“我不敢去……咯咯咯……那哥哥长得太禁欲,我怕被他瞧见……”李洛笑得打滚,“所以你到底欠他多少钱?五刀?还是五十刀?咯咯咯……”
谢之遥又作势要骑到李洛身上来,听到有人在按门铃才饶了她。李洛正经了些,起身去开门。大概是因为她俩在屋里耽搁了一阵子,周诗亦上来看看需不需要帮忙。
“就这一个箱子?”他提着箱子往外走,似乎是觉得她东西有点少。
“嗯。”李洛点头,“缺什么我再回来取呗。”
他脚步一顿,但也没再多问,只是说去楼下等她。
谢之遥虽然嘴上嫌弃,但见着活的周诗亦,又开始犯花痴,嘴巴微微张着,和翠花一模一样。
周诗亦走了之后,谢之遥牵着翠花也准备离开。
她走前抱了抱李洛,“你老实说,是不是因为他那张脸?”
谢之遥觉着周诗亦最出色的,就是那张脸咯。清清冷冷,没什么烟火气,不像个商人。招财,也招女人。
“……啊?”李洛愣了一愣,“不是……”
“噢。”谢之遥一副“我懂你”的表情,“那天我们在派出所,他把上衣脱了验伤,我看到了,可以的。”
李洛蓦地就脸红了,抿嘴笑,“我没看到。”
“行吧行吧,别端着了。”谢之遥开门出去,“下礼拜我去市。快年底了,我跑得多。”
说起出差,李洛问她:“你最近见着林穆么?项目上都没怎么看到他。”
确切地说,自上次在纽约一面,这两个月都没见过他。的事情,莫飞主要和谭川林对接亦舟的洽谈,应该是陆小朝在负责。谭川林自从那次和蒋元产生冲突之后,就被调离了亦舟的项目。
“很正常啊。”谢之遥说,“林穆一个,手里一沓子项目。要不是他故意想和你凑一块,哪那么容易碰见?你一年能见钟扬几回?”
“也是。”李洛点了点头。
所以之前这半年,都是他……故意想和自己碰见?李洛发了会儿呆,被“咔嗒”的关门声惊醒,转头去收拾书包了。
那些投行教会我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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