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75章 南含笑(1 / 1)小离喵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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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二人步行去了eelans。

夜尚早,这个爵士酒吧的场子远没有热起来,顾客零零散散的。钢琴师弹的曲调是nhrurenerng,木桌上摇曳的烛火映着杯中晶莹剔透的酒液。

南含笑慢条斯理地搅拌手中的半盏裸麦威士忌。她点的酒是erkur,蛋白、香料煮梨、红酒、威士忌、柠檬,一看就挺酸。

可能酸是她的口味。

李洛也挺想叫杯酒。但是她知道自个儿一开始喝容易停不下来,这晚上还得去见路祖玉,还是算了吧。况且周诗亦不怎么喜欢她喝酒。他从未明说,不过想来定是不大欢喜的。

眼前的南含笑眉毛细长而自然,唇色是冷艳的石榴红,妆容服帖,身姿匀亭,指甲涂成略沉一点的豆沙色,一切都是刚刚好的美。

服务生送上李洛点的苏打水时,询问她们还需要什么,南含笑勾起唇角朝他摇了摇头。服务生离开之后,李洛才有机会细细打量一下眼前的这位美人儿。

虽然只见过几面,但南含笑举手投足总是不紧不慢、优雅大气。不论和谁在一起,不论什么场合,她似乎习惯了以一种强势的气场来展现自信。

就比如第一次见她,她正以一种慵懒的口气指责林语“不知道花时间提高自己的业务能力,而是花心思研究男领导的喜好。”

李洛当时就想笑,林语年纪轻轻博士毕业,来公司一年内就从容地拾起了陈山山先前留下的烂摊子。有的人,她就是业务能力又强,还能抽空追一追小哥哥。

但是今天的南含笑有着些许不同。李洛觉得她似乎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种无可奈何的焦虑。南含笑好像并没有想掩饰内心的情绪,反之,她在尝试用另外一种方式,一种她并不信手拈来的方式,来说出接下来的话。

李洛一言不发地等着她开口。

“你应该知道,诗亦在逼我退出亦舟的股份。”她这句话突兀得很。

李洛愣了,“我不知道。”她不知道什么退股的事。确切的说,她都不知道南含笑在亦舟持有股份。

作为在亦舟呆了大半年的项目主要负责人,对于亦舟的董监高、核心技术人员、大中小股东,李洛倒背如流。如果确如南含笑所说,她在亦舟持股,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代持。

见李洛许久没有反应,南含笑真的有些诧异,轻笑一声:“看来他也不是什么都和你说。”她也不需要李洛有什么反应,继续平淡地说了下去:“亦舟的注册成立,是我陪着诗亦一路走下来的。亦舟的第一个投资人,也是我。哦不,”她苦笑着改口:“是我父亲。诗亦总是很计较这个区别。”

接下来南含笑对她说的这个故事,李洛甚至能一句一句找到对应的另一个版本,只不过那个版本的叙述人,是周诗亦。

“我们还在湾区的日子,是我觉得最美好的一段时光。但是诗亦他并不快乐。后来,他提出要回来创业,我辞了管理咨询的工作,陪他回来。”

一年多以前,李洛和周诗亦坐在亦舟楼下广场的花岗岩水池边,他镜片后的眼神执着而单纯,忆起几年前的往事。“……那段时间找不到努力的方向,以为日子就这么过了……”

“他说想做教育,执拗得要命,一个一个地发邮件,锲而不舍地去联系相关领域的教授学者。我怕他太累,背着他让我父亲请动aulsn教授和他的研究团队,aulsn也对亦舟的核心产品开发起到了关键性作用。”

“……论文摘要的开头我至今还记得:人类的大脑不该去适应工厂化的教学……我给他发邮件时,没抱太大希望,但是aulsn不仅很热情地接待了我,还给我引荐了几位博士生……”他言语间的触动,李洛至今记得一清二楚。

“后来诗亦得知我在背后做的这些,勃然大怒,和我提分手。”南含笑说到这里,音色很低,带着苦涩的味道,“我不明白,我只是想帮帮他,怎么就这么招人厌?”

李洛睫毛微颤,盯着玻璃杯上烛光的倒影曳曳,始终不知该说什么。

要说为什么招人厌,也挺明了。

周诗亦的性子清高又自负,本以为aulsn对于自己的知遇之恩来自于一种志同道合的相契,满足了他的理想主义情结。

南含笑在这中间掺的一脚,让他自己都辩不清aulsn对他究竟是真心的赏识,还是假意的帮衬,他自然会懊恼。

“后来我在亦舟投资的股份,名义上转给了aulsn,由优宁替我代持。一方面,诗亦希望董事会有优宁的参与另一方面,我们分手之后,我的状态一直不好,所以我父亲逼他和我撇清一切关系。权衡之下,我们就选择了代持这个法子,瞒过我父亲。”

李洛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亦舟的尽调做了大半年,连这也没能查出来。还好做的不是,不然触碰的这些个申报雷区:股权代持、股权结构不清晰,还得周诗亦的前女友来披露给自己。

优宁在董事会的不作为向来疑点诸多。当时派蒙的收购,林穆首先针对的就是优宁的股份,觉得鲍晓茜作为董事虚有其名、德不配位。现在来看,他的确是找对了方向。轮融资那会儿,每每和周诗亦提起优宁的股权,他从不曾正面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比如说,aulsn对于公司的发展指导意义早就远不如从前,也不怎么积极指导公司经营,为何还要保留优宁在董事会的席位?

又比如说,优宁明明是亦舟第四大股东,几个月前怎么又轻易让退了董事会的位子?

再比如说,前些日子鲍晓茜专程跑来周诗亦家找他,见到自己又匆匆忙忙地走了,周诗亦后来对此也是只字未提。

这么想来,这之间的种种不过是周诗亦和南含笑二人之间的事罢了。先前自己一个外人,揪着人家的私事不放,真如跳梁小丑一般,可不是难为周诗亦当时还得给她这位死缠烂打的财务顾问找个台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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