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松紧跟其后。
不久,他们便已经出来了,互相告别,张松松心中不舍得紧呢。
只是仍然要别的。
于是张松松一路小跑,到了之前的亭子时,只见月光下,那里已经没有人了。
张松松只得找人打听,方知司徒大将军等人竟然是往小姐司徒起起的园子里去了。
于是张松松满怀希望,抱着再见一见青黛的念头,又转身回到了那园子里。
只是在园子口,被两个老嬷嬷给拦下了,不许他进。
“你也不好好的瞧一瞧!你可知道这是哪里么?你就敢来乱闯!快滚,快滚,这里不是你进得去的!”其中一个面貌慈悲却口气凶恶的老嬷嬷都把她的手指直指到了张松松的脸上。
张松松忙道:“老爷在里面,我要进去,好把这卷画给老爷。”
然后便起了争执,一个非要进,又说不明白非要进的理由,那两个非要拦,却是句句有理的。
争执声越来越大……
几个丫头见了,有的便去相劝,有的认识张松松,便进来告诉于司徒起起知道。
司徒起起彼时已经没有和青桔等丫头打雪仗了,是在屋子里陪着司徒大将军和白捉里、云行归和晚晚四个。
那丫头是园子里这个打骂青黛的管事嬷嬷的女儿,名叫大凤,虽然年方十六,却颇有心机。
当下只见屋子里有这些人,大凤便先不进去告诉,而是拿出一向随身的小镜子来,对着照着,先轻理了乌发,再重抹腮红,最后还低头瞧自己的衣裳。
直到打扮完毕时,又另有两个丫头也认识张松松的,也要过来告诉于司徒起起,但是都被这大凤给拦回去了。
大凤说:“两位妹妹别去罢,刚我还听见里面的人好像不高兴似的,所以我也不敢进去说了,只在这里守着。唉,不如这样子,还是由我来干这一件不识眼色的小事情儿,两位妹妹别进去了,仔细被里面的人迁怒。”
两个小丫头听了,连忙道谢,又说:“幸而有姐姐提醒我们,不然我们难免就要冒冒失失的去触了霉头了。咱们小姐如今的脾性,也只是不如从前好了,昨天才骂了我一顿,问我为什么不细心着,洗烂了她的那一副梨花耳罩。我也不敢回话,只好哭了半日。”
大凤便笑道:“活该!咱们园子里的人,谁不知道小姐最喜欢那些耳罩了?特别是绣了梨花的这个!偏被你给洗烂了!两位妹妹,你们赶紧去罢,我打算现在就进去告诉了。”
大凤目送着两个小丫头离去后,笑一笑,才回身进了屋子。
只是大凤一进来便挺不好意思的,脸上又有要立刻退出去的迹象。
司徒大将军见了,便道:“站着!”
大凤只好站在原地了,埋着头,一言不发。
“何事?”
只听司徒大将军这样子问道。
大凤仍旧埋着头回话:“守园子口的那两个老嬷嬷和张松松吵起来了,大家劝不住,所以奴婢才想来告诉小姐,只是没有想到连白神仙、老爷、王爷竟都在这里。奴婢唐突了,请老爷和小姐责罚!”
大凤麻利的跪下了。
司徒大将军先叫大凤起来,然后才对云行归道:“家风不严,使王爷见笑了。”
司徒起起听了,却有些按捺不住,忙问大凤,道:“他们为什么吵?”
大凤便一五一十的说了。司徒起起方放心了,原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既然张松松是来这里给老爷送画的,大凤便快去把他带进来!一并再告诉嬷嬷们,不许她们吵了。”司徒起起吩咐道。
大凤应了,转身出去,却是一直埋着头的。
就在这时,他们忽见晚晚站起来了。晚晚一边往大凤那里走,一边叫道:“那个丫头,你等等我。”
大凤便又回身,停住了脚步,问:“姑娘有何事要吩咐奴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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