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杏亭里,云行归一旁边安静的侍立着一老一小的两个太监。那小太监眼睛清亮,忽远远的就瞧见几个人往这里来了,走在前面的,正是晚晚。便立即喊了一声:“晚晚姑娘到。”
云行归闻声抬头,只恨前面绿树太多,看不见。于是即刻起身一望,果见晚晚背着身和后面那几个人说话,笑声都隐隐的传到常杏亭里了。
距次相见,不过有十二天。但云行归的脸却露出了痴痴的、宛如新生的笑颜。他忙往那边赶去,连奏折都来不及放下了,还硬是拿在手里。
而旁边的太监、丫鬟们早已经见怪不怪的了,只是忙跟去了两个丫鬟服侍。
一走近了,云行归在晚晚身后对其他人比了一个嘘声的手势。然后他想吓晚晚一跳的呢。
不料晚晚偏偏转过头来,她的额头一下子碰在云行归的额头,竟响了一大声。
云行归顿时只觉得连后脑勺都被晚晚给撞痛了,便“哎哟”几声。
晚晚一面捂着额头,一面是笑,撅着嘴儿道:“活该!让你居心不良的想吓我!笨蛋!都这样撞了几次了,你还是老这样,你的头不痛,我的头还痛呢!”
云行归忙向晚晚道了歉,再往后面一扫,只见除了仙哥,还有一男一女在。
仙哥忙来行礼道:“帝,这便是晚晚姑娘的哥哥和嫂子了。因为今日天气好,一起同来玩的。”
云行归早听晚晚说起过,她的堂哥哥已经成婚了,那天,云行归还赏赐了很多东西给一对新人呢。只是公务繁忙,未曾一见,早先一直叫晚晚把她的哥哥带进宫里来,大家一起说说话儿,但晚晚就是一个劲的担心她哥哥会惹出什么事,因此不带来。
云行归便问她,难道她惹的祸还少了么?也不差她的哥哥再给他惹点子事情了。
没想到今日张松松和青黛便来了。云行归忙丢了晚晚,去张松松面前握着他的手打招呼儿。
在这一刻嘛,云行归又不把自己当成至高无的帝了,而只是一个想得到小舅子欢心的平凡男人。
张松松初见帝,本来就无比紧张,再忽得帝如此青目,不禁受宠若惊了。说话都说不完整,又犯了旧疾。
云行归便听不懂。
还是青黛在旁边帮着张松松说,这才听明白了。
“他现在真是一点帝的样子都没有,这是因为我吗?”晚晚看着云行归如此行事,便问自己。
于情于理,云行归都待晚晚太好了。甚至是无条件的好。晚晚虽无了情根,但还是有思维逻辑的,她明白,云行归是真的爱她。但这份爱能持续多久,却是说不清楚的。
晚晚不想把荣华富贵和至高无的地位都赌在云行归能如此的爱她多久身。她不想。她只要自己有朝一日是天下无敌的!对于云行归,晚晚只觉着他很愚蠢,但同时又很羡慕他竟能懂爱。
大家说着话,一路往常杏亭里去。只见石桌子铺着高高的几层奏折,还有很多是没有被批阅的。
青黛为着自己的心思,便不想待于此处。与大家共聊了半日,终究找了一个机会。
由仙哥带着青黛和张松松去别处游玩游玩。
途中,青黛又使一个脱身之计,自己离开去打听了司徒起起的事情。时间过了许久,收获满满。才回来同张松松和仙哥会面时,抬头一望,只见天阴晴忽变,且有大风平地吹起,似要下雨了,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而常杏亭中,晚晚一直看着云行归在那里批阅奏折。
看得颇为入神。
云行归有时候还会问她几句有关朝政的话,但晚晚都不怎么能答得来。对于朝政之事,晚晚的见解是极幼稚极单纯的,但经云行归一指导点播,她却十之八九的都能悟过来。云行归便常以此为乐,拿朝政之事逗晚晚玩儿。
大风忽起,吹得堆积如山的奏折们纷纷扬扬,一时间,纸张翻来覆去快速摇晃的声音连绵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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