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妃侧着头儿,轻轻的走过去,直到在白捉里面前方才停下来。
她盯着他的眼睛。
那模样认真极了。
“其实我还挺舍不得的。毕竟辛辛苦苦修炼了这么久呢。”晚妃张开嘴调皮的说着。但是她的双手却远远不是脸的表情那么简单,只见她一掌拍向自己的胸口,顿时从嘴里哇的一声吐出血来。
白捉里往后退了几步,要防止血溅到他的身去。
“没想到你还这么平静呀。”晚妃一面说,一面低头喘息。用手把嘴的血抹得衣裳到处都是。
“就这么?”白捉里静静的说。
“我也想就这么啊!可是演戏要演全套的,必须演得真,不然岂不是白演了?”晚妃一面说着,一面挑断了她三肢的筋骨,再自毁修为,顿时整个人都瘫倒了下去,落在有凤殿的地面。
还有左手的筋骨未断,容易露馅。
晚妃便咬着牙,强撑着把左手放到事先弄好的刀下面,用嘴扯开绳子,本悬着的刀瞬间落下来,把她的左手腕齐齐斩断。
顿时血流得像河一样。
如果云行归来迟了,她必死无疑。但云行归不会来迟的,他对她最守信用不过。
因此,晚妃才敢行如此冒险的计谋。
绑着刀的绳子是一条长长的发带,今天晚妃戴出去给云行归瞧过。
凡是正常人,都不会相信一个人能对自己如此狠毒。
晚妃晕死过去后,白捉里猜着,云行归大约不久就要来了。现在他做什么都是无益的。
估摸着跑也跑不掉,因此便只是在原地找了一把椅子坐下。闭眼睛尝试重新开始修炼。
但是跟往常一样,结局都是失败。
云行归从御书房走来时,在有凤殿的大门外闻见了一股血腥味儿,他脸即将要见到心人的那种笑容便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换了一副忧心忡忡的面貌。他加快了脚步。
但见一路倒了一地的宫女,脖子都有刀痕,流出来的血有的已经干枯了。
云行归不由得跑了起来。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心里实在是太担心张兼晚了。
没一时,云行归跑进了有凤殿,当头只见白捉里坐在一把雕凤刻牡丹的椅子,云行归忙冲着白捉里的背影道:“师父,你怎么在这里?外面……”
云行归话只说到了一半,却赫然发现,前面的地躺着一个身穿红纱的女子,在旁边,还有一只断下来的手腕。手腕还戴着她一直都戴的那只铜镯子。
她说过,这是她奶奶留下的。
会一辈子戴着。
“晚晚!”
云行归凄厉无比的大喊一声道。
忙跑过去,却脚步不稳,一下子跪在了晚妃的身边!
“你怎么了?晚晚,醒醒,你醒醒……”云行归手忙脚乱的哭喊着,一会子要抱晚妃,一会子又想捡起旁边断了的手腕给晚妃安。
这时,外面天黑了。
晚风里都是一股血腥味,在有凤殿里吹来吹去。
跟着云行归而来的两个太监顿时都鸦雀无声了。
“白神仙,这……”其中一个年龄稍大的太监也要稍微冷静了那么一丁点,还有心思问一问这个在场的白捉里。
但是白捉里没有理那个老太监。
白捉里掏出幻境子,对着幻境子喊道:“小戈。”
立刻,杨戈的面容浮现在了幻境子里面。
杨戈在一个小院子里,手中抓着一只鸡,笑道:“怎么啦大白?我正打算杀了这只鸡,好给锦昼做一碗鸡汤喝呢!她太瘦了,我想给她补一补。”
“你过来一趟行么?我在有凤殿,你不用避人。”白捉里道。
“好!这就来!”杨戈说。
话音刚刚落下,只见在有凤殿里顿时凭空出现了一个男人,他还在笑。真是长得眉目清秀,唇红齿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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