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意见无效,花长老耸了耸肩,却也没有展露出任何不郁的神色。
灵兽们在团结这个方面,总是比人类要优秀的多,一切都以大局为重。说到底,他们这些老家伙都是一心为了青丘狐族的延续在做考量,从同样的角度出发,即使观点不同也没有谁对谁错之分。
傅潋潋现在成了青丘国的自己人,就这样让她血红血红的躺在外头也不是个事,一众狐狸们便吭哧吭哧地将她抬进狐狸窝去了。
那头初生的小羽龙也亦步亦趋的跟在后头,大眼睛骨碌碌的打量着这个世界,看什么都是一脸新奇的样子。
将傅潋潋安顿到她的住处,其他三位公狐狸长老都知趣地退了出去,留下了唯一的女性同胞杀长老照料傅潋潋的伤势。
她“刺啦”一声撕开了傅潋潋后背上那些沾着血渍的可怜布条,彻底露出了底下触目惊心的伤口来。
伤口深刻的地方几乎可以看见白惨惨的肩胛骨,若不是傅潋潋前一日接受了灵狐的传承,在忍耐疼痛的方面已不是寻常人类可比,怕是早就已经疼得两眼一翻晕厥过去。
她仔细地用布巾擦干了残余的血迹,伤口处竟然已经呈现初步愈合的迹象。这玄狐的血脉,果真不同凡响。
但羽龙爪子上带有的火毒,若不擦上特制的疗愈膏药,傅潋潋怕是还有的苦头要吃。
“我动手了啊,你忍着点。”
杀长老打了个招呼,指尖的膏药便毫不客气的抹了上去。
原本清凉的膏药和伤口中的火毒两相交战,引来了傅潋潋一阵杀猪般的惨叫。
“疼疼疼疼!!!!!!!!!”
狐狸耳朵灵敏,杀长老在这高分贝下皱了皱眉头,掏出一块帕子利索的堵住了傅潋潋的嘴。
那头羽龙幼兽正呆在这个房间的某个角落中,它听见傅潋潋的惨叫声,忙不迭爬上了她的床榻,一口咬住了杀长老正在涂抹膏药的手腕。
“我可没欺负她。”
杀长老将这一口奶牙的棕色绒球提着脖子拎了起来,随手丢给了傅潋潋,继续涂抹膏药,她细白的手腕上连个印记都没留下。
傅潋潋伸出虚弱的双手接住这团不算轻的绒球,与它四目相对。
对方伸出湿润的小舌头舔了舔她的鼻尖。
那柔软的触感暂时缓解了她的疼痛,她伸出手摸了摸小兽毛茸茸的脑袋。
它的头上目前还是光秃秃的,没有成年羽龙那威风的冠羽,只有一些棕色的绒毛。
傅潋潋此刻虽然十分虚弱,却还是勉强地抬手打了个响指,变出了一只翠绿的灵气蝴蝶,绕着这小兽翩翩飞舞。
小兽顿时被这漂亮的小把戏吸引了注意力,摇摆着短小的尾巴要去扑那只蝴蝶,那天真姿态与一只凡界的小犬一般无异。
傅潋潋成功被它逗笑了,嘴巴里塞着帕子发不出声,一双黑色的眼睛却笑得弯弯。
“行了。”杀长老将她背上用膏药糊了厚厚的一层,又裹上了干净的纱布,整套动作利落而娴熟。
“这瓶膏药你拿着,”她将手中一个一掌宽的瓷瓶放在了傅潋潋的床头:“记着每日换一次伤药,过不了几日便可痊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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