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陆薇薇三人一路赶到贡院外,没想到明明时辰还早,贡院外的空地却已是人满为患、车满为患,时不时还有人和车赶到。
李昌又想抽气了。
居然这么多人,那表弟的压力岂不是无形也要增大许多?
陆薇薇倒还很镇定。
天泉自出了沈大人,便文风大盛,搁其他县每年县试可能就二百人,搁天泉就得五百人,厮杀的激烈程度简直成倍增加。
不过她刚才在车上与李昌说‘不过就是县试’,也并非托大,平常模拟考都考惯了的,把今儿也当一场模拟考也就是了。
既平时模拟考她都能名列前茅,发挥稳定,县试自也是一样。
谢令昭也还稳得住,再多人又如何,他的陆薇依然是当中最厉害最耀眼的那一个!
他想了想,找了个由头支开李昌,“阿昌,你去问问什么时候开始验身呗,我也好使了人去替陆薇排队,早些抽签儿,抽到好位子的希望也大些。”
李昌一想也是,点头应了一句:“我这就去。”,便朝贡院大门方向去了。
谢令昭这才低声与陆薇薇道:“陆薇,待会儿验身你别怕,我会站在一边,直到你通过了、进去了才走的。我还不信有我在一旁,谁敢仔细搜你的身,反正我出了名的跋扈么,正好好钢用在刀刃上了。”
陆薇薇哭笑不得,“我第一次知道‘好钢用在刀刃上’竟是这样用的。再说你那是好钢吗,你还挺光荣的样子,不知道自己以前有多惹人嫌呢?行了,你别紧张了,我穿了你给我那个竹甲的,现在衣裳也穿得厚,肯定没问题。”
谢令昭道:“那也要以防万一,反正待会儿我会一直站在一旁。等你考完了,我也会第一时间来接你的,你就安心考你的便是。”
陆薇薇应了,“这几日你们也安心过日子,尤其是我娘,千万让她放宽心,我就在县里,她就这么担心了,回头我去府城、省城时,她岂不得顿顿吃不下,夜夜睡不着了?”
谢令昭点头答应了,“我们都会好好过日子,我也会开解伯母的。”
正说着,李昌回来了,“表弟、阿昭,要待会儿衙役来敲锣后,才开始排队,我们可以再等等。表弟,你冷不,要不我去买点儿什么热热的东西来你喝?”
陆薇薇摇头,“我不想喝,再说谢令昭车上不就有热水呢?表哥就别管我了,到处看一看,感受一下四周的氛围吧,三年后,你可也要考的。”
李昌干笑,“那可未必,只要这次表弟你中了,我三年后就不用再考,等六年后阿盛长大了,让他考吧。我不是早就说了,我发现原来做生意还是挺有趣的,决定以后好好跟着我爹学做生意了吗?”
他已经大了,家里的担子不能再全部压爹肩上了,不然再跟上次那样,来个万一来个变故,可就未必撑得过来了。
反正表弟书念得好,阿盛也一年年大了,以后他们表兄弟俩就安心念书,他就安心做生意,大家相辅相成,便都能没有后顾之忧了。
陆薇薇却是呵呵,“这话你跟舅舅说去,跟我说没用,看舅舅会不会打折你的腿。”
谢令昭也道:“舅舅肯定会打折你的腿,念了这么多年书,却连考场都不上一次,算怎么一回事?不怕人笑掉了大牙呢。”
李昌立刻反唇相讥,“说得就像某人上过考场一样,你不也一样念了多年的书,一样没上过一次考场呢?可真是乌鸦说猪黑,自己不觉得。”
“你说谁是乌鸦呢?不过也行,乌鸦总比猪好,尤其还是某人自己说的自己是猪。”
“我什么时候说自己是猪了,我说谢令昭,是不是有日子没揍你,你皮痒痒了?”
“这话等某人打得过我时再来说吧……”
两个人胡乱逗着嘴,还时不时你捣我一拳,我踹你一脚的,幼稚得跟两个三岁小孩儿似的。
但陆薇薇知道他们是故意这样,好缓解她的紧张,心里不由暖暖的。
不一时,李澈也到了,却是由他如今的父亲李成林亲自送来的。
陆薇薇与李昌少不得上前见过李成林,“成林大舅舅。”
“成林大伯。”
李成林笑着点头,“你们倒是早。小巍,看你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这次县案首应该不会旁落别家,铁定是咱们李家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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