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恩恩死死咬住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她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更有父母为她和雷浩定下婚约,可是她有什么呢?孤儿院是无辜的,难道她连幼小的孩子都不放过吗?
“求求你了,冬熙同学,请你放过孤儿院吧?我知道我不该招惹浩,可我们两个是真心喜欢的,难道真心为对方付出也有错吗?如果你生气就冲我来啊,孤儿院是无辜的。”
柳恩恩抱着手臂蹲在地上痛哭,冬熙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谁能告诉她做什么惹哭她了。一见她就哭,会让别人误会的好吧。
果然,下一秒就见院长和邢暮听到哭声走出来。
“恩恩,谁要对孤儿院不利?”
“院长妈妈,都是我的错,是我的不对,你别怪冬熙。”
柳恩恩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院长更心疼了,目光下意识怒视冬熙,谁也不能伤害孤儿院的孩子。
“是你要伤害孩子们?看你年纪轻轻心思怎么那么恶毒,谁让你进来的,孤儿院不欢迎你。”
冬熙觉得她这个时候应该站出来解释一下,不然还真成了柳恩恩口中那个伤害孤儿院的恶人了。
无奈的耸耸肩,两手一摊,“我说你们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来指责我啊,我可什么都没做,是她自己非要哭的。”
院长拍拍柳恩恩的肩膀,转身看向冬熙的眼神充满警惕,“放心,有院长妈妈在谁也不能伤害孤儿院,恩恩不用害怕。”
院长关心孤儿院她可以理解,可是能不能不要忽略她不过是一个十六岁女孩的事实。方才还和她一起玩的小朋友,此时也满脸戒备的望着她,这样被人误会的感觉糟透了。
冬熙看了一眼蹲地上还在哭的柳恩恩,没好气的说:“我从来没有想过也没有能力伤害孤儿院,请你说话拿出证据来。”
院长拍拍柳恩恩的肩膀,“恩恩别怕,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院长妈妈会为大家做主。”
得到院长的鼓励,柳恩恩怯怯的瞄了冬熙一眼,“我看见冬熙用钱威胁邢暮替她写作业买饭,还非要逼邢暮离开孤儿院和她一起住,刚才还差点伤到小朋友们。”
“胡说八道!”
冬熙差点被她的话气笑,余光便看到院长发黑的脸。她就知道柳恩恩没安好心,结果在这儿等着她呢。
柳恩恩三言两语就把她和邢暮的关系说的那样不堪,还暗指她对邢暮实施校园霸凌,对他造成身心皆无法弥补的伤害。
他们分明是正当无比的交易关系,被柳恩恩这么一说,孤儿院的人看邢暮和冬熙的眼神充满了异样。
“邢暮,恩恩说的是不是真的?”院长怒火中烧。
名安是有名的高中,院长本以为邢暮考上名安前途一片光明,可她忽略了那是一所贵族学校,更忽视了学生之间与生俱来的无法弥补的差距。
邢暮摇头,注视院长的眼睛一字一句为冬熙解释,“院长,我和冬熙只是同学,为了节约时间学习我才搬出去住。”
柳恩恩以为邢暮在偏袒,质问,“可你是和冬熙一起住!”
“邢暮付房租了。”
他付房租,她出房子给他住,还有什么问题吗?
冬熙目光坦荡,脊背挺直任由各种眼神打量。
名安高中免除了邢暮的学费,每个月孤儿院也有一定的补助,再加上邢暮经常做各种兼职,不少人知道他早就有了些存款,眼看就快高三,为了学习搬到学校附近住也很正常。
本来冬熙心情还挺不错的,被柳恩恩这一闹完全没有了心情继续呆下去,孤儿院的人明显更相信柳恩恩的话,一直用复杂的视线在她和邢暮身上来回打转。
他们两个的事情为什么一定要向别人解释啊,自问和邢暮相处没什么不妥,没必要非得在乎别人的眼光,冬熙收起脸上情绪朝邢暮走去。
“你东西收拾好了吗?这里不好玩,我们走吧。”
天上的小星星才不要和无知的人相处,他们又不能和太阳一样发光发亮!
邢暮神色淡淡的点头,他一向话少,更何况他刚才已经解释过了。言语简短的与院长告别,院长满含深意的看了他一会儿,让他好自为之。
两人带上行李离开孤儿院,他们淡然自若的样子让柳恩恩觉得自己仿佛就像是个笑话,富家子弟从来都看不起他们,她和邢暮从小一起长大,怎么能看着邢暮跳入火坑。
猛地站起身顾不得发麻的双腿,她狠心花一周的生活费打出租车前往一处那个让她仰望的地方。
孤儿院那段不怎么愉快的经历没让邢暮和她之间产生半分隔阂,冬熙很快沉浸于闪闪发亮的彩灯中,将其他事情完全抛于脑后。
没过几天高二期末考试结束,迎来暑假的冬熙更是整天无所事事,不是戴上墨镜盯着太阳一整天,就是摆弄各式各样的彩灯,凡是发亮的东西,几乎被她研究了一遍。
邢暮买了床,隔壁房间很快被他改造好住了进去,暑假冬熙也没见他去做过兼职,整天在房间里不是学习就是摆弄原主那台电脑。即使两人住在一起,除了吃饭的时候也几乎不见面。
一天下大雨看不到天上的太阳,抱着新买的小夜灯正双眼痴迷的盯着,忽然彩色灯光一闪,颜色黯淡下去。女孩撇撇嘴,怎么按开关都没用。
不情愿的从床上爬起来,抱着小夜灯跑到隔壁。
“邢暮,这个灯又坏了。”
几个月以来被她折腾坏的灯不在少数邢暮俨然习惯了,放下手中的书给她检查小夜灯。
“灯没坏。”
难道是这些灯都不喜欢她?一个个的老是出问题,没有彩灯冬熙委屈巴巴皱眉。
邢暮放下台灯去检查房间内的电源,“是停电了,水也停了。”他们的水电费已经透支了。
“你先等一会儿,我去交钱。”
他去楼下交钱,没有灯光冬熙提不起精神,瘫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整颗星星生无可恋,桌子上的手机响了好几声才去接。
“邢暮?”
除了邢暮没人给她打过电话,冬熙也就顺口喊了一声,对面的女声猛地拔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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