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换作任何一个百姓,都该害怕,都该为自己求情。
可即使他这么细细推敲,也不过那结了案。
下了朝,一众人恭维着王义。
不外乎这些话
“这案子破的这么快,当真是王爷的功劳。”
回了府,就忙到书房。
“大人可要送信?”
一旁的小厮看着许明涟把一封写好的纸装在信涵里,开口问着。
“不必了。”
许明涟轻轻回绝,这小厮,他一早就知道是别人安插在他府上的。
他不说破,那小厮还当真以为蒙混过关了。
“大人,这些小事,你只管吩咐。”
小厮继续说着,不知道的,还当真以为这是一个处处替主家着想的好仆人。
赵深拿起桌子上的茶杯,轻饮了一口,好看的唇轻轻一抿。
“这信,不必你送。”
轻轻回绝。
小厮的眸子一淡,想着上次送信吃的亏,也不敢多说什么。
若他多说,恐怕会引起疑心。
“没事你出去吧。”许明涟看了一眼那小厮,见他要出去,又淡淡开口:“以后没我允许,这屋子你不必进了。”
小厮的身子僵了僵,但只是一小会儿。
见小厮出去,这才从衣袖里拿出一封信。
细细看了之后,笑笑,把那信在烛火下烧了。
这边,王义回来府上,心情一阵大好。
一旁的小厮难得见自家王爷有这般好的心情,也多说了句话。
“王爷,这徐大人的案子结了,那几个人怎么处置?”
小厮说着话,像王义请示着。
可王义明显的一愣,随即问:“哪些人?”
小厮道:“那酒徒的妻儿老小。”
他抓那酒徒,不过是因为那人在赌场使了诈,抓他的妻儿老小,不过是希望他快快还完赌债和酒钱。
没成想,到成了替死鬼。
他记得他答应过那酒徒,只要认他自己是杀徐大人的凶,这老老小小,就放了。
可如今,这酒徒已死,这一众人,也该放了。
王义喝了口茶,又看看的剑,舞弄一番后,这才开口:“你要是我,会怎么做?”
话一开口,只见王义又开始舞剑,一旁的树叶落下,在碰到那剑时,竟硬生生被那剑劈成两半。
小厮站着,忙跪下。
“属下不知。”
他低着头,鼻尖挨着地。
他知道,王义最不喜别人揣测他的心意。
这一回答,便见王义开口:“放了。”
小厮心头一动,轻轻开口:“放了?”
他不敢大声问,生怕又惹恼这王爷。
他跟着王爷的这些年,也没看清这王爷到底是一个什么性子的人。
王义没说话,拿起刚刚挥舞的剑,轻轻擦拭着。
剑上,照射着王义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淡淡的看了眼小厮,“平屿,还呆的习惯吗?”
只见小厮身子一慌,竟险些趴在地上。
“我这个人,不喜说第二遍话。”
小厮会意,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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