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羡心中哀叹,自从自己学了睡梦罗汉拳,总是不经意间作些奇怪的姿势,好像是生性使然,那般斜着、躺着、靠着很舒服惬意,是从骨子里有一种享受。
就如同平常人睡在床上,一般是平躺着睡,或者侧着身子睡,而吴羡可能会在床上撑着头睡,或者坐着睡,身子半截越出床外,甚至有一天吴羡醒来时,自己只有一双脚搭在床檐上,手肘靠地撑着头,就睡在半空之中,吴羡当时一阵后怕,只期盼未来的媳妇儿不会怨自己睡觉太过奇怪。
吴羡眼神一狠,又暗下决心,这件事谁也不能透露,待生米煮成熟饭,木已成舟之时,她忍也得忍,不能忍也得忍,哈哈。想到这里,吴羡心中欢乐,不由想仰天长笑三声
“我找你有件事情想要问你。倘若我与整个武林为敌,那么你会怎么样。”赵敏期待望着吴羡,语气好奇问道。
吴羡看着郡主水灵灵大眼睛,实在不忍心拒绝,又怕她太过肆无忌惮,真要将六大派和明教赶杀殆尽,朗声说道:“即使整个世界与你为敌,我也会站在世界那边。”
“扑哧。”赵敏作吐血状,眼神小幽怨,小生气,白了吴羡一眼,气嘟嘟转过头去,不想搭理吴羡。
吴羡拉一拉郡主的衣角,问道:“郡主,你有什么打算,不妨给我说说,我也可以给你出谋划策啊。”
赵敏转过去,恨恨道:“不说,我怕今日说出口,明天便被六大派找上门来,然后把我给杀啦。”
“这不至于,你别忘了你身后有什么人,谁想杀你,都需问问我答不答应。”吴羡又嬉皮笑脸挽回。
“不是刚才有人说,会站在世界那边,与我为敌嘛。”赵敏耍脾气说道。
“嘿嘿,整个世界都不及你一个人重要。”
“那好,我要你帮我做事,正好我手中有些麻烦,需要人帮我处理掉。”赵敏直视吴羡,窈窕的身子一步一步靠近吴羡,气势逼迫问道。
吴羡甚至都未回头,只呆呆望着远方,凉风有信,湖生涟漪,随意一手抵住她的头,她用小脑瓜拱一拱,想摆脱吴羡手的束缚,却不得寸进,只得恨恨望着吴羡道:“你松开手。”
吴羡耸耸肩,松下来手,撇下嘴,说道:“最近丐帮的事我都忙不过来,哪还有闲功夫管你闲事。再说你手下高手众多,随便拎一个出来,不比我强上百倍、千倍。”
“嘿嘿,才随意一试探,就暴露了吧。还说什么世界都不如我重要,简直胡言乱语,可耻。”
“唉,我真当你有急事找我,才马不停蹄过来,哪知你甚么事都没有,我走了。”吴羡起身挥挥手,便作势要离开。
赵敏赶紧叫停,撒娇说道:“我都还没好生招待你呢,你就要离开了?”
吴羡本就不打算离开,能有机会和郡主待在一起,求之不得呢,便假装为难留了下来。
酒席还未摆好,赵敏便领着吴羡在庄子内闲逛,欣赏雪中梅景,这方庄园着实很大,并不是极为富丽堂皇,但建筑装饰古朴雅致,别具一格,也实在宜人宜居。
“怎么样,还不错吧,这次前往昆仑,比和你来时舒服多了,一路都有仆人跟随服侍,还有这么大的院子居住,实乃是享受。”
赵敏想起什么,又眯着一双眼睛,脸上贼兮兮笑着:“不晓得你们丐帮又住在哪里,一日三餐可有山珍海味、美味珍馐。”
“呵呵,别说我瞧不起你,丐帮虽然住的环境不好,可我家富丽堂皇、楼宇清奇,一点儿都不比你汝阳王府差。”
“而且我在家时,燕窝用来漱口,鱼翅用来剔牙,什么山珍海味更是吃得不爱,只想吃些素食斋饭、粗茶淡饭,郡主境界与我相比,看来还是差上一筹。”吴羡摇头晃脑,吹牛从不打草稿,话中逼格满满,远甚赵敏许多。
“就你那一副穷酸样,一枚银子恨不得掰成两半用,身上这件袍子颜色浅褪、做工粗糙,定不超过一两银子,八十文的布鞋,还大言不惭。”赵敏在吴羡身旁缓缓踱步,低着头扫视着他,语气鄙视这说道。
“眼见为实,甚么时候有机会,非得带你去看看,让你知道什么是成功人士,巅峰住宅,风情庭院,至尊享受。”吴羡眼神淡漠,也是极为不屑。
“好啊,喜闻乐见。”赵敏说道。
一盏茶时间,也已至了饭点,厅中摆好宴席,吴羡又感受了一回“奢侈”,跟着富婆,虽然脚抖,但生活享受。
饭后,天色也逐渐朦胧,一轮弯月从天空升起,那皎洁的月光洒在大地上,这广袤无垠的大地更披上一层银纱,空净如水、晶莹如玉、暖和如炉。
“郡主,那我也还走了,等光明顶一行之后,若我有空闲,便来找你。”吴羡一边说着,一边披着纯白袍子,这当然是郡主送的。
突然想起什么,吴羡又回头提醒:“郡主,不管你做什么,只盼您不要将武当派伤的太狠,结下不可消逝的仇怨,太极拳便是武当绝学,故而武当于我有传功之恩。”
“我有一个好朋友,便唤作张无忌,想必你也曾经听过他的名字,他乃武当张五侠张翠山之子,张真人徒孙,故而也有一分情分。”
“什么,张无忌?”赵敏美眸瞪大惊呼一声,看来是有些惊讶。
“怎么,你认识?”吴羡心里有些吃味,却语气不变说道。
“我十岁那年,玄冥二老抢了一个小孩子到王府,我曾经可怜他,但哪晓得他不识好歹,还惹我生气,他就是张无忌。”赵敏语气平静说道,惊讶也是因为其身份惊讶,而非为这个人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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