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羡接了灭绝第三掌,灭绝自知若是不动用倚天剑,绝非吴羡对手,而自己堂堂一派之主,岂能倚仗神兵欺负小辈,其脸上绝无半点人间冷暖,就似一块冰冷的冰块。
灭绝一挥袖袍,冷冷说道:“咱们走。”随即峨眉派众人便率先走了,而最后离开之时,周芷若心有担忧窥了张无忌一眼,又转过头去,随着队伍走了去。
“我们也走。”“走吧,没戏看了。”其余几派也是纷纷离开,最后这偌大的平地之上,只躺着一众血淋淋的尸体,还有断了手臂的锐金旗众人。
只见西北角上一个白衫男子手摇折扇,穿过人丛,走近身来。这人白衫的左襟之上,绣着一双小小的血手,五指箕张,颜色殷红,神态极是猛恶。这人行路足下尘沙不起,便如是在水面上飘浮一般。吴羡与赵敏曾见过这服饰,便是天鹰教的教袍。
原来天鹰教教众的正式法服,和魔教一般,也是白袍,只是魔教教袍上绣着一个红色火炬,天鹰教则绣着一只血手,那人径直走到离吴羡不远,缓缓开口道:“想必这位便是吴兄弟了吧,家父口中时常提起你,夸赞你神拳盖世、当世无双。”
吴羡礼貌回问,“前辈太过高看,敢问前辈名号。”又晃眼一瞧,他一双眼睛犹如冷电,精光四射,气势慑人,也是个武林好手。
那人道:“在下姓殷,草字野王。”他“殷野王”三字一出口,吴羡并不惊讶,且一旁的蛛儿躲在赵敏身后,身子不停的颤抖,看来是对其十分害怕。
要知殷野王的名声,这二十年来在江湖上着实响亮,他父亲白眉鹰王殷天正潜心钻研武学,将天鹰教的教务都交给了儿子处理,殷野王名义上只是天微堂的香主,实则便是代理教主。
“嘿嘿,天鹰教的孬种,怎么先前不敢出来,现在敌人退却了,倒是滚出来了。”吴劲草脸色苍白,但其话中却是丝毫不留情,凌厉而狠辣。
殷野王本就高傲,原是派教众在沙中挖掘地道,欲将六大派团团围住,再凭借着手中强弓利箭,箭上喂有剧毒,六大派投鼠忌器,则困势去耳。哪晓得有吴羡这么位年轻俊杰,力挫峨眉灭绝师太,助锐金旗摆脱了困势。
殷野王并不解释,也不回答,只是心中有些难办,天鹰教不远千里便是来助明教,可自己刚才一番“见死不救”,怕是已将锐金旗得罪死了,想要一齐勠力同心对抗六大派,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张无忌虽在盘坐运功,听见殷野王声音,常言道“见舅如见娘”,此刻张无忌赶紧起身,双眼皆是有些发红,心情十分激动。
蛛儿躲在赵敏身后,此刻心中畏惧,便偷偷溜出身子,想要逃走。
殷野王望见张无忌见到自己有些激动,一时搞不明白,却也并不关心,而是望着那道清丽的身影,缓缓而道:“阿离,你好啊。”
蛛儿脸色大变,颤声叫道:“爹!”
这个“爹”字一出口,张无忌大吃一惊,但随即明白了许多事情,原来蛛儿是舅舅的女儿,那便是我的表妹了。
只听殷野王冷笑道:“你还知道叫我一声爹,哼,我只道你跟了金花婆婆,学了天大的功夫,便不将我这个爹放在眼里了。”
蛛儿本来吓得全身发颤,突然间抬起头来,凝视着父亲的脸,朗声道:“爹,你不提从前的事,我也不提,你既要说,我倒要问你,妈好好的嫁了你,为什么又要另娶二娘?”
殷野王淡然道:“这……这……死ㄚ头,男子汉大丈夫那一个不有三妻四妾?你作逆不道,今日狡辩也是无用。什么金花婆婆、银叶先生,天鹰教也没放在眼里。”回手一挥,对殷无福、殷无寿两人说道:“带了这ㄚ头走。”
赵敏听了这句话,美眸不自觉看向吴羡,眸子中似有暗暗的威胁。
吴羡双手拦住殷无福、殷无寿两人,对殷野王说道:“前辈家事,我本不该多管闲事过问,可蛛儿姑娘是我朋友,我想知道,若是前辈带蛛儿回去,她结果如何?”
殷野王鹰眼一睨,气势有些凛冽道:“这ㄚ头是我的亲生逆女,她毒死庶母,累死亲母,如此禽兽不如之人,怎能留于世间?”
张无忌见蛛儿性命不保,连忙说道:“那时殷姑娘年幼,见母亲受人欺辱,一时不忿,做错了事,还望前辈念在父女之情,从轻责罚。”
殷野王仰天大笑,说道:“好两个小子,究竟是那一号的人物,连我殷家的事也要插手管了起来?你们当真是‘武林至尊’不是?”
殷野王不管张无忌,而是望着吴羡,只有吴羡实力才值得他忌惮几分,笑道:“少侠可莫管闲事,尤其是别人的家事。”说着左手一摆,殷无福、殷无寿二人上前架起蛛儿,拉到殷野王身后。
吴羡皱着眉,还在斟酌之中,这时张无忌身形一动,便冲了上去便要抢人。殷野王眉头一皱,左手陡地伸出,抓住张无忌的胸口,轻轻往外一挥。
张无忌身不由主,便如腾云驾雾般的直摔出去,砰的一声,重重摔在黄沙之中。他有九阳神功护体,自是不致受伤,但陷身沙内,眼耳口鼻之中塞满了沙子,难受之极。张无忌不肯干休,爬起来又抢上去。
殷野王冷笑道:“小子,第一下我手下留情,再一下可不客气了。”张无忌恳求道:“她……她是你亲生女儿啊,她小的时候你抱过她,亲过她,你饶了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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