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新买的宅子,车门打开,顾妙莹就跳了下来。
实在是坐不住了,那一家子相互挨着倒没什么事,她一个人缩在角落里,只能贴着墙板,坐的浑身僵硬。
“姑姑,不舒服吗?”
听到这个声音,顾妙莹只觉得脊背上发了冷汗。
她回头转身对着小女孩答道,
“没有,可能还不大习惯吧。”
顾饱饱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又拉着她的手,面露心疼地流下几滴眼泪,
“对不起姑姑,饱饱不知道,可是好奇怪哦,大家都说马车舒服的,姑姑应该早说,现在知道了,下一次饱饱叫一辆牛车单拉您。”
顾妙莹的里袖都快被搅碎了,这孩子话里什么意思?是说她山猪吃不了细糠吗?
还不等她回话,对门林大夫开门出来,大喊了一声,
“饱饱!”
“师父!”
顾饱饱甩开顾妙莹的手,像一阵风一样奔向林大夫,风刮过顾妙莹,留给她一肚子气。
顾子温:“林师父。”
顾子谦:“林师父好。”
顾子义:“师丈!”
付梅梅下了车,“林大夫好啊。”
“哼。”
这一声与众不同的自然是顾弘毅。
“哼。”林大夫回敬了一声,又低头对着顾饱饱,“饱饱,师父和师娘淘了几件好家具,给你们做乔迁贺礼,一会儿全都抬进去。”
他高声说完,弯腰凑到顾饱饱耳边,“三十两,全都藏在那张梳妆桌里,你记得一会儿挑到你房里,别让你娘选走了。”
顾饱饱眉头搅成一团,咽了下口水,才低声说,“你的小金库不是都被没收了吗?”
“就剩这最后的命根子了,你一定要提师父保管好,师父的下半生就指着你了。”
顾饱饱想起白琳琳,双手直抖,“我,我怕我护不住。”
“护不住也要护住,这是师命。”
林大夫死抓住顾饱饱想逃窜的手,说的郑重严肃。
“你们师徒俩密谋什么呢?”
师徒俩一哆嗦跳起站成一排,通通挺胸抬头站直了,齐声答道,“没有!”
白琳琳抱着包袱,狐疑的看着两人,“真的吗?”
“千真万确。”林师父答完,厚着脸皮贴上去,摩挲白琳琳的纤手,“媳妇,我就和徒弟说两句悄悄话,人你都抢走了,话我总能说两句吧。”
白琳琳白了他一眼,走向付梅梅,“梅梅,我们也不知道送你们什么好,衣衫被褥,你们家福瑞轩也不缺,东挑细选的挑了几件家具,都是上好的木料,还有这个。”
付梅梅僵在那,也不知道该不该伸手。
顾饱饱凑过去一看。
嚯,好家伙,白琳琳打开的大包袱,一整个暗器大礼包,飞镖、掷箭、飞叉、飞铙、梅花针、镖刀……
只有想不到的,没有白琳琳包袱里没有的。
在白琳琳期许的目光下,付梅梅硬着头皮将包袱接了过来,到手赶紧甩到顾弘毅怀里,嘴上回着,
“不用这么费事,应该是我们给你家送礼才对,谢谢你们这么照顾两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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