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回屋了。
关上房门坐到床上,没有抱暖宝宝,只是坐在床沿,看着窗外陷入沉思。
猝不及防。
原本已经察觉到许青有些不对劲,她暗暗观察着,看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后来见他想办法打消两个人的信息差,真的想帮助她了解这里,她便把心思压下去。
结果今天忽然就坦白了?
反转的太快。
喜欢就大大方方的喜欢,不喜欢就大大方方的离开……与恩情无关。
关键是她没想过这些。
前段日子在发觉自己好像问心有愧的时候,还考虑过偷偷溜走……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要溜走。
现在想想,好像就是因为他是恩人,一直在帮自己?
姜禾想到这里,又有些羞愧,对恩人产生不该有的想法,这不对。
……等等,这不就是刚刚许青说的那些?
抬手摸摸自己耳边的碎发,姜禾表情凝重起来。
原来是这儿不对。
……
……
客厅里。
许青还坐在那儿,双手交叉放在脑后,背靠沙发看着天花板。
喜欢这回事,骗肯定是能骗的,但那样不行。
原本计划的好好的,慢慢来,等她熟悉这里以后再考虑其他。
可怎么就没管住这爪子?!
上次姜禾就想偷偷溜走来着,现在如果不说明白了,她想通了以后肯定八成要溜,所以许青只能给她掰扯明白了。
这样把一切摊开说清楚,不管是走是留,总比她慢慢察觉到自己的心思,然后挑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带上自己的小包包和长剑,出去仗剑走天涯要好。
就算她坚持要离开,也可以给她安排个住处,不然一个人在外面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得飞檐走壁上人家楼顶去裹着棉袄吹风睡觉。
现在哪哪都是钢筋水泥,走出门没几步可能就饿坏了。
所以他a上去了。
必须让姜禾分清恩情和好感,两者不能同一而论,这其中道理说明白,不然她一直把恩情这回事梗在心里,天天想些有的没的,慢慢就变味了。
许青骗人了吗?
没有。
只是喜欢这回事,本身就没道理可言,讲道理是最大的笑话。
偏偏,姜禾就是缺个道理,因为小脑袋瓜一直惦念着恩情这回事,只能和她讲道理,不然一直梗着一根刺。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喜欢就舔到她喜欢,连舔都不会,也配叫喜欢?
嗤!
当然,那得在她想明白之后,彻底把恩情还清,或者抛到一边,再想办法舔到她,不然现在她还傻乎乎的,那不是舔,那叫骗。
该还的还,该谢的谢,该喜欢的喜欢,该不喜欢的不喜欢。
到时候如果真的就不来电,不喜欢,那就认了——他的喜欢不讲道理,她不喜欢同样也不用讲道理,这一点许青很透彻。
真那样的话,喜欢过这件事,当个美好的回忆也不错,但因为恩情成为阻隔,不行。
一起生活的这几个月,还是蛮开心的。
下午的阳光斜斜照进客厅,洒在许青半边侧脸,他动了动脑袋,侧头看向姜禾房间的门,那里依然没有动静。
离开?留下?
不知道她脑袋瓜里会想些什么,大概率是想走吧……
他轻轻叹了口气,只剩下怅然若失的心情。
冬瓜迈着步子绕桌一圈,轻轻一跳,到他身侧沙发上,趴下来卧在那透窗而来的一小片阳光下,懒懒地闭上眼睛,甩着尾巴在许青腿上扫过。
一直到黄昏时分,姜禾房间的门才吱呀一声打开,她绷着小脸走出来,偷偷用余光瞄一眼许青,径直走进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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