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凌尘总是会莫名心痛!她记得那种锥心的痛,除了那日与云罗亲吻之时出现过外,以前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是因为情蛊吗?”凌尘不由猜想。
这世上最后一条情蛊就种在了她的体内。是两年前花想容亲自给她种下的,自此之后,此生便与情爱无缘,否则便会受尽折磨,至死不休。
凌尘都已经服了好几颗抑制疼痛的药了,但也只能缓解一时痛苦,治标不治本,对抑制情蛊根本起不到一丝作用。
难怪这么久妙水宫跟绝情门一点动静都没有,原来是早有打算的。
辗转难眠,思来想去,凌尘总放心不下云罗他们。简单收拾了两身换洗衣物,将盘缠尽数带上,一早便准备下山。
“尘儿,你就准备这样偷偷溜走吗?”刚出门就被凌潇肃抓个正着。
凌尘回头,见凌潇肃正站在那里,身后还跟着齐柏跟武蚩二人。笑了笑道:“我这是光明正大的,何须偷溜?你可是要拦我?”
“我不拦你。”凌潇肃示意一旁的武蚩跟齐柏二人跟上,道:“江湖险恶,若你执意要下山,就让他们二人跟着你,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让他们二人跟着我?”凌尘很是不屑。虽然明白凌潇肃是想保护她,却还是忍不住讥讽,道:“你这是想监视我吗?”
“师父明明是在保护你,你这么说实在是太过分了!”
武蚩最是气不过凌尘的刻薄,忍不住道:“师父,我们还是随了她去,叫她吃亏上当了才好。”
一旁的齐柏被师兄们欺负惯了,素来胆小,也没什么主张,静在一旁也不敢插嘴,想来心中也是诸多抱怨。
“胡闹!也没个当师兄的样子,这么不负责任的话也是你该说的?”凌潇肃斥得武蚩跟齐柏二人半天不敢吱声。
二人低着头,半晌,武蚩才委屈巴巴地保证道:“师父,我错了。我一定会保护好师妹,不让她受委屈的!”
难得见凌潇肃对弟子这般疾言厉色模样,凌尘也被震慑住了,好一会才恍过心神来。
长这么大,妙水宫里的大小事都是她亲力亲为,从来都是她在护着别人,还从未有人说要保护她的。
盯着凌潇肃的眼睛,犹豫片刻,才道:“倘若……倘若是我娘想伤害我,你是不是……”
“不可能。”凌潇肃知道凌尘想说什么,直接打断了她的假设。
看着凌尘,表情很严肃,“你娘是这世上最温婉良善之人,有事也总爱留在心里面,宁愿自己受着也不愿伤害旁人。她若真活着,有生之年定会同我相见的。你从小失去母爱,不了解她,我不怪你。路上注意安全!”
“不了解她!”看着凌潇肃离开的背影,凌尘也不知道他这般果决离开到底是不是生气了。
暗自苦笑,“是这样子吗?”
当日,三人便下了山。
“喂,都出来两天了,你们两个都没怎么说话,就算心中再有不满也该消了吧!再说了,被训的又不是只有你们两个,我也被训了好吗?你们又不是没瞧见你们师父那嘴脸,凶神恶煞的。你们委屈,我还委屈呢!也不管我愿不愿意,直接强塞两个草包给我。”
见凌尘一脸不乐意模样,齐柏气愤道:“你这人怎么这般不识好歹!谁帮你你就说谁,现在你还嫌弃我们了。”
想着临行前凌潇肃的吩咐,武蚩隐了怒气,鼓着他那双铜铃状的大眼也道:“那是你活该!谁让你还扯上师娘的,我都替你羞,难怪师父会不高兴了。”
凌尘也不怒,笑道:“怎的,你们两个不服气?也好,反正腿长在你俩身上,有本事你们两个就回去啊,不要跟着我了,我看你们怎么交代?”
“你……”
齐柏知道凌尘是在故意激怒他跟武蚩,提醒武蚩道:“你可别生气,武蚩师兄,你忘了下山之时师父的交代了吗?可不能中了小师妹的圈套。”
闻言,武蚩这才忍住,撇过头去,不再搭理凌尘。
见二人那吃瘪的模样,凌尘不由好笑,自说自话道:“齐师兄,平日里你最黏沈潇湘,怎的这次她未将行踪告知于你啊?”
齐柏撇嘴道:“还不是拜你所赐。现在倒说起风凉话了。”
凌尘笑道:“怎么又赖在我身上来了?”
齐柏道:“你还好意思问。还不是因为我在铜铃镇认出你跟师娘长得像没告诉她,所以她就认为寿宴的事我也有责任,这才生气了好久呢!”
“这么说来,你的确是有责任呢!要是换做我,我也气你,说不定还会将你大卸八块呢!”凌尘说着便呵呵笑了起来。
齐柏只当凌尘故意调侃他,“哼”了一下也不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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