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续走了,凌尘不再压抑,她本琢磨着去找云罗的,但一想到云罗总是傻巴巴地围着楚南燕身后转,顿觉没劲。
想起这两日楚南燕愁眉不展的模样,凌尘琢磨着定是因牡丹钗的事让她难堪了。心中有些过意不去,便寻思着做做善事去看看楚南燕。
“你怎么来了?”见是凌尘,楚南燕面上微微不悦。
“当然是想看你死了没有啊!”凌尘没好气道。
“呵,多谢你好意。不过很遗憾,让你失望了!”楚南燕眯着眼没精打采地坐在贵妃椅上。
凌尘捂住鼻子用手扇了扇满屋的酒气,道:“这里可是褚宝阁,酒可算不得宝贝,你在这酗酒,怕是会损了沈世伯藏宝的名声。还有啊,要是被不知情的人知道你这样,还以为沈世伯亏待你了,让人家可不好做人了。”
“哼,猫哭耗子,用不着你管。”
“喂,是玉面狐狸给了你委屈受,可与我无关呐!你用不着给我气受吧!”凌尘撇嘴道。所谓君子不夺人所爱,想来楚南燕是很在意东方续对她的看法的,不然不会生这般闷闷不乐。
楚南燕全然不提牡丹钗之事,只道:“你说得对,与你无关,全是我一厢情愿。你走吧,我想静静。”
“静吧静吧!反正玉面狐狸也已经离开了,你想怎么静就怎么静。”
闻言,楚南燕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猛地抓住凌尘的手,满脸不可置信,颤抖道:“你说什么?玉面公子离开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会不知道?”
“哎呀,你抓疼我了。”凌尘挣开手,道:“是啊,走了,今天一早就走了,悄无声息地,谁都没惊动。”
楚南燕趴在桌上,整个人都像丢了魂一般,身子微微颤抖,仿佛在抽泣。
东方续明明就知道她的心思,这段时间她为他操碎了心,没想到他竟如此无情,醒来后竟连正眼都没看她一眼,如今连招呼都未打一声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走了,他难道就真的这么嫌弃她么?
“呵呵,一直以来都是我在自作多情,原来爱一个人这么苦!”楚南燕忽然觉得自己在东方续的眼中好卑微渺小,不值一提,原来一直以来她就是个笑话。
“你也别难过了,我都说了东方......我是说玉面狐狸他并非良人,根本就不值得你爱,你偏不信,这下好了,伤心了吧!”
“你懂什么!”楚南燕朝凌尘吼道,随后拿起桌上的酒冷眼看向凌尘,“这酒很苦,相思苦。玉面公子他是个重情的人,他那么优秀,而我这么渺小,他现在只是还看不到我的好罢了。
我想,只要我足够好,足够优秀,足够完美,有朝一日同能同他并肩,他就一定会看到我。所以我是不会放手的,你最好也别再在我面前乱嚼舌根,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她这可是被威胁了?有史以来可是头一次啊!不错不错!
凌尘既好气又好笑,道:“楚南燕,我说为了个男人你至于吗?若不是看在云罗师兄的面上,我今日才懒得来看你,让你醉死才好。什么江湖第一才女,我才没放在眼里!别弄得以为我鬼谷凌尘好像怕了你似的。”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怕我,不然那日在青苍城你也不会甘愿冒着自毁清白的危险助千面花郎离开,合伙去打青苍派的主意。”
楚南燕悠悠看着凌尘,眼睑处泪痕隐约可见,看得出来方才的确是哭过的。
“你......你......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凌尘背过身去,心里直犯嘀咕,心道楚南燕定是知道了什么,不然她不会说得这般肯定。
“别装了!这里就我二人,没别人。”
楚南燕一脸鄙夷地看着凌尘,继续道:“那日在青苍城你打晕琴花后便将她至于怡红院的柴房里,然后你便扮作琴花的模样故意支开我们,将云罗带到了绣阁,紧接着又故意在云罗面前暴露身份,再利用铁面男再将云罗引开,为自己与千面花郎的单独会面伺机创造时间。
只可惜你千算万算,却未料到我会识破你的身份。我跟潇湘赶到香阁时你跟千面花郎应该正在交易,所以你们将计就计,故意被挟持威胁我跟潇湘助,这才助你跟千面花郎离开了怡红院。”
“说得好像是那么回事。”凌尘一派淡定,道:“只是可惜了,这些都不过是你楚南燕一人的猜测罢了,你根本就没有证据证明我勾结千面花郎。”
“证据么?你既然要,那又有何难!”楚南燕说着从袖子掏出一块紫色的碎布扔到桌上,紧盯着凌尘的眼睛。
道:“还认得这块紫色的碎布吗?这是你那日扮作琴花时衣服上的布片,是那晚我跟潇湘、云罗三人追至青苍城荒郊时拾到的。那晚荒郊有打斗现象,一开始我们还以为是玉面公子跟千面花郎打斗时所留下的,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青苍派的千年巨蟒那晚恰巧在那里出现过。
最近江湖流言四起,说这段时间江湖上有很多人想打千年巨蟒的主意,想来这些人当中就包括你们鬼谷吧。这也正好合理解释了你为何会同铁面男跟千面花郎勾结在一起了,因为他们二人也是打千年巨蟒的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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