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掌柜接过手绳,秦夫人得意地笑了,“接了可不许反悔啊!这个可是同心结!”
“同……同心结!”秦掌柜仿佛是拿了个烫手山芋,拿着也不是不拿着也不是。结结巴巴道:“秦小姐,这……这不好吧!”
秦夫人柳眉倒竖,“好你个负心汉,偷了我的东西难道你想反悔?”
“不……不是。”秦掌柜红着脸解释道:“秦小姐是大小姐,而我只是一个厨子,跟着我你会吃苦的!”
“这简单,那你就努力当一个大厨子啊!就当整个储宝镇最好的厨子!那你不就配得上我了吗?”那时候的秦夫人满脸笑容,笑的也很天真,也难怪秦掌柜会那样痴迷地看着她。那种笑,甜到了心里,连凌尘也很喜欢。
“对了,酒楼的名字我也给你想好了!就叫储宝斋!你看怎么样?我就当这间酒楼是你给我的聘礼了!没有聘礼,我可不嫁你!”秦夫人笑眯眯地威胁道:“反正我秦娘已经是你的人了,我们现在走得这么近,谁都知道我们关系不简单,你若负我,我名誉扫地,到时我秦娘就算倾尽所有财力物力,天涯海角也要缠着你!”
“放心!秦小姐不用倾尽财力物力,也不用天涯海角地缠着我!秦某既决定娶你,便会终身护你!”秦掌柜说得很诚恳,“只是你给酒楼取名储宝斋是不是太随意了?”
“哪里随意了!”秦夫人噘着嘴不满道:“人家沈阁主自立门后后不也取名储宝阁么?我们储宝斋怎么啦?比他那可气派多了!”
秦掌柜汗颜,觉得也拗不过,只好道:“那就依秦小姐的。”
“这还差不多!”
时至黄昏,除了秦氏夫妇年轻时的各种秀恩爱外,凌尘并未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秦夫人跟秦掌柜分开后,凌尘只是静静地跟在她身后走着。
忽然前面一阵慌乱,似乎有人在打架。秦夫人年轻时也是极爱凑热闹的,便也跟了上去。
凌尘也跟了过去,却发现竟是一群苗疆人在追杀一对苗疆母女!
“佟母!”凌尘惊呼,被佟母护在身后的便是年幼的佟晚晴。此时佟晚晴不过五六岁,正是在桃花岭外与她相遇时的年纪。
若非长期被追杀,以佟母的功夫对付那群苗疆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只可惜她太累了!
“太可恨了!光天化日之下,你们一群苗疆人既然追杀一对手无寸铁的母女!还要不要脸了!”爱打抱不平的秦夫人企图激起民愤来帮助佟母!
“就是!太不要脸了!”人群中也有人复议着,对那群苗疆人指指点点。
“打他们!打他们!”
“对!打死他们!”
“滚出中原!滚出中原!”
民怨顿时沸腾,众人极度跟风,一呼百应,不少民妇开始用菜叶子去砸那群苗疆人。
见有人还朝他们扔菜叶子,那群苗疆人恼羞成怒,又觉进退两难,提剑便直接朝佟晚晴母女开打。
宝瓷伞飞起,佟母一个翻身便直接踢飞一个苗疆弟子。
“啊,啊,啊!”一粗壮的苗疆弟子看着满身菜叶子,怒极,疯狂拍着胸脯道,“你们中原人欺人太甚!”
用他那粗壮的大腿朝地上猛地一蹬,身上的菜叶子全被震飞!
“晴儿!”
见被震飞的菜叶子快溅到佟晚晴身上,佟母直接用宝瓷伞护住年幼的佟晚晴。
那群苗疆人本以为能震住那些民众,谁知有些民妇见菜叶子震得身上到处都是,更气了,抓着篮子里的菜叶子扔的更狠了!
那群苗疆人见势不妙,便直接狼狈逃跑了。
待那群苗疆人走了,佟母这才走过来向秦夫人致谢。
“方才真是太谢谢姑娘了!”
秦夫人拍掉身上的菜叶子,道:“谢什么!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男人欺负女人了!对了!你们赶紧走吧!我看他们等下还会追过来的!”
“好!谢谢!”
“不客气!”
菜叶子!
凌尘静静看着方才发生的一幕,猛地回过神来,她终于发现秦夫人是何时染的病了!
原来问题就在那被震飞的菜叶子身上,而秦夫人跟佟母身上都有。
原本那群苗疆人是要对佟晚晴母女下暗手的,然而佟母撑伞护住佟晚晴的那一刻,直接将下了蛊的菜叶子改变了方向。
既然找到问题关键,凌尘便直接去追那群苗疆人。
“大哥,难道我们就这样放过那对母女?我们苗疆的蛊典可在她们身上,就这么回去怕不好交代啊!”
那下蛊的粗壮苗疆人道:“不妨事!她们母女二人中了我的冰蚕线蛊!冰蚕线蛊细如丝线,起初中者毫无所觉,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发觉,此蛊就像中原人的慢性毒药,中者身子只会越来越虚弱。就算佟氏会解蛊,等她发觉时怕也晚了!”
“这么说我们可以交差了!”
“还是大哥聪明!”
“原来如此!”凌尘总算知道为何佟母当初病重如此之快了!原是被苗疆人下了暗手。
“只可惜,蛊典还在她们母女身上!为保万无一失,我们……”
忽然眼前一黑,面前景象大变,凌尘也听不到那苗疆人在说什么,人直接从秦夫人的回忆当中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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