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有所不知啊,深宫之中朋友二字,过于奢侈,不过国师确为予的朋友,但并非是你说这三种,而是第四种。”
冯小宝不知他葫芦卖什么狗皮膏药,谦虚请教道:“陛下请明示。”
李旦收起空洞的眼神,目露杀机,哈哈笑道:“这第四种嘛,乃是性命攸关,利益相交,甘为驱使!国师认同吗?”
冯小宝暗道认同尼玛呀!
李旦果然还是想杀自己,唱了一出鸿门宴,用性命威胁自己投靠了。
还真是大尾巴狼,李旦图穷匕见了。
“陛下是不是对臣有什么误会?英国公夫人一事,并非是臣做的,臣也不知是何人竟然冒充我的名义,将陈夫人和她的两个儿子交给刑部,此事我的侍卫们皆可作证,臣蒙冤啊!”
李旦淡淡道:“予知道。”
你这个表情,你知道,你知道个铲铲啊!
冯小宝觉得李旦这家伙语气敷衍,根本没将自己的话听进去。
继续道:“陛下,此事若真的是我所为,我又为何冒着风险将前英国公徐绩的棺木转移,避免其柩遭受焚烤刀削,臣所做之事,皆为陛下两肋插刀啊!”
李旦还是面无表情的道:“予知道。”
“臣当时挖地道救出的乃是一对母女,岂曾想竟然是假冒的,此事真的不能怪臣啊!”
“予知道。”
冯小宝被他这句话梗在喉咙里,感觉不管说什么都无力辩驳般。
就像是你和一个人对骂,不管你怎么滔滔不绝,对方就重复一句“你傻逼”,五十句之后你就感觉骂不赢了。
“呃……陛下,您是真知道,还是敷衍臣呢?”
冯小宝并不打算惯着他这个臭毛病,有些人的某部位即便是弯了也要扶直!
李旦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道:“予真的知道,因为将英国公的内室陈夫人和他的两个人儿子送去刑部的,正是予以你的名义替你做的。”
“是……陛下所为!”
冯小宝心里顿时涌起千重浪,汹涌而猛烈拍打他着的内心,脑袋里嗡嗡作响,只觉得无比震撼。
一方面让自己阻止徐绩的棺木惨遭屠戮,另一方面又将英国公徐敬业的家人送至刑部祭旗。
难道真的是伴君如伴虎,李旦是个疯子,做出如此毫无逻辑的事?
或者是李旦给他开国际玩笑,故意捉弄他。
“陛下给臣开的玩笑并不好笑,怎么会是您呢,您怎么找到的陈夫人,又干嘛以我的名义送至刑部,没动机,没理由,更没有逻辑。”
李旦失笑的摇摇头,露出阴鸷的神情,淡淡道:“以你的名义将人送至刑部,不是随意为之,乃是救国师你。”
“救我?陛下不要开玩笑了,有没有这事都对我没什么影响,臣实话实说摊牌了吧,此事我已经先告知于太后,太后默许了,其盯梢我的暗卫也为之驱使了一阵子。”
李旦闻言并没有惊讶的样子,像是事先知道一般,叹道:“所以才是救你啊,国师在东都根基尚浅,导致你的消息太闭塞了,京城高官贵族的家眷你并无接触,因而不知道英国公府的具体情况,也不知里面的人是否真假。”
“陛下的意思是太后会杀我?”
“当然!陈夫人及其徐敬业的两个儿子在府中,布网专办的千牛卫、不良人、暗卫、推事院都知道,唯独国师你只在地道里只将陈夫人救出,你认为暗卫不会禀报吗?”
“一个无用妇人被救,反贼头脑的两个儿子却和你一起消失,啧啧啧,连予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徐敬业派来救子的,而江南的情报则是徐敬业让你带来投诚,混淆视听作为营救的资本。”
李旦继续加重语气道:“国师啊,若非我将陈夫人和两个反贼的儿子送去刑部,你恐怕大军开拔前便人头落地了,太后向来疑心很重,国师你深陷杀机而不自知,殊为不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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