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川日日都陪着阮轻轻,还将阮轻轻接到宣室殿的齐月轩住着,只有慎美人能去看望,还是阮轻轻求了好些天才求出来的恩典,若是没人跟她说说话,她恐怕要憋死在这齐月轩中了,慎美人隔几日便做着阮轻轻爱吃的就送来了,太医院这几日也是安胎补药不断,太医是拿着量的,断不会补过了。
承乾宫中,令嫔韩幼雪蹲在院子种着树的徒弟前,拿着小铲子一下一下的将土翻了一遍,广袖也用带子绑了起来,以免沾了土,冬月捧着花籽在一旁看着,说道:“娘娘,不然奴婢来做吧,这力气活娘娘怎么做得来啊?”
韩幼雪笑着说道:“你都能做得,本宫如何做不得?”
冬月尴尬的笑了笑,问道:“这些都是燕王殿下送来的栀子花籽,陛下似乎要给燕王殿下赐婚了,殿下才送这些花籽来给娘娘,其中寓意娘娘知晓的,为何要将花籽种在土里?”
“花籽不就是用来种的吗?”韩幼雪起身拿了最后一把花籽,洒在土里,笑着说道:“燕王殿下成婚是大喜事,这花来年开了,记得给殿下送去,当是新婚贺礼。”
燕王傅荣和安澜郡主的婚期就在明年栀子花开的季节,安澜郡主是成平郡王的独女,珍贵异常,配帝弟亲王,亦是门当户对,天作之合,总比她一个六品官员的嫡女要相配。
冬月总是不明白自己的主子是怎么想的,当初爱的那样深刻,不过几年光景竟然都忘记了吗?可韩幼雪哪里是忘记了。
次日景阳宫请安,众妃嫔行礼后都落座,愉嫔脸色有些发白,似乎是不身子不太爽利,惠妃眼尖,便主动关心问道:“愉嫔这是怎么了?”
愉嫔闻言才回过神,看向惠妃说道:“回娘娘,许是昨夜没睡好的缘故,精气神有些不佳吧。”
夏悯儿就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以扇掩面笑了一声,所有的目光都挪到了夏悯儿身上,夏悯儿见众人都在看她,才止住了笑,说道:“这就得问宣嫔了,昨儿夜宣嫔的钟粹宫摔了半夜的东西,叮铃桄榔的聒噪极了,嫔妾的未央宫离钟粹宫尚有几条宫道都听的清清楚楚,愉嫔的阳春殿可是离钟粹宫最近的,能睡得好吗?”
宣嫔脸色难看到了极致,近几日她每日都会去芝兰殿伺候温玉澄,做的都是宫女做的事,受了无数的屈辱,自然是在夜深人静时才敢发泄一番。
温玉澄掀眼看向宣嫔,勾唇说道:“宣嫔妹妹大概是冷板凳坐的久了,越发不会收拾自己的脾气了,不过本宫知道宣嫔妹妹不是故意的。”
熙嫔神色不耐烦,冷言冷语道:“温贵嫔生了一对双生子不还是贵嫔位份,如此境遇都没疯魔了去,宣嫔还早呢.....”
此言一出,温玉澄的脸色也变了,狠狠的剜了熙嫔一眼,冷笑的说:“熙嫔妹妹这刚晋了嫔位,就忘了尊卑之分了?敢在本宫面前说本宫的是非?”
惠妃淡淡说道:“温贵嫔在你之上。”
熙嫔本来不以为然,看惠妃也说话了,方才起身福了福身:“温姐姐莫怪,嫔妾失言了。”
“你知道自己失言就行!”温玉澄没什么好脸色和语气。
宣嫔起身跪在地上请罪:“嫔妾夜半嘈杂扰了愉嫔姐姐休息,是嫔妾的不是,嫔妾愿亲手为愉嫔姐姐调制安神香。”
“不必了。”愉嫔倒也不是因为钟粹宫的嘈杂睡不着,只是她许久未见过傅川了,昨夜算了时间,竟然整整两年零七个月,她得过宠,和傅川有过温情蜜意的时候,这才发现她也像储秀宫那些才人一样,被遗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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