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东德心中一惊:“不能...不能让我儿留在永安县吗?”
谢虎摇头:“公子的身份已经是众人皆知的杀人犯,这毋庸置疑。若继续留在永安县,被有心人发现,或许会以此大做文章。”
“难道...难道不能翻案?”马东德连忙问,这和他心中原本的设想是有出入的。
谢虎叹了一口气:“我刚刚仔细看了卷宗,今日那姓陶的乃是当街审理,有那么多百姓都在看着,并且人证物证俱在,审判合情合理,若是想要翻案...很难。”
马东德沉默了,他也知道其中的难度有多大,若是在以往,他完全可以用阴招,但现在有一名神秘高手在,这些下作的招数统统都不管用了。
“虽说公子无法生活在你的庇护下,但这对他来说应该也算是一件好事。男儿嘛,当然要磨练才能变强,马县令难道要公子受庇护一辈子不成?”谢虎劝说。
仲文范诧异的看了看谢虎,他们二人搭档也算是有些时日了,虽说关系平平无奇,但也算有些了解。什么时候谢虎对一名县令居然也能如此耐心劝说?当真是奇怪。
马东德懂谢虎的言外之意:我帮你办不成翻案,只能帮你儿子跑路,是跑还是到明日处死,你自己看着办吧。
思考良久,马东德还是向生活妥协了:“罢了,只要儿子能够平安就好。”
谢虎脸上露出了笑容:“那您就等我的好消息。”
“还是多谢两位大人了...”
...
月光在夜空中高挂,万籁俱寂,夜深人静,大牢附近一片祥和,家户都吹熄了灯,拉上了帘。空旷的街道上冰冷感十足,偶尔会有巡夜人路过,胸前挂着铜锣,大敲一声,喝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俗语。
谢虎旁若无人的来到了大牢门前。
两名狱卒拦住了他:“站住,干什么的?”
谢虎没有说话,连劈两记手刃,将狱卒给砍晕后,从他们身上摸出了一大串钥匙,进了牢中。
大牢中关押着不少犯人,其中大部分都是一些凶恶之徒,口无遮拦。但看到谢虎后,却老实的如同一只家养的猫。
他们能感觉到,谢虎身上浓烈的戾气,一般人是绝不会有的。
不是臭气。
来到了大牢最深处,马奇正趴在宽大的木板上撅着屁股。屁股上挨了六十大棍,恐怕他这几个月都和板凳无缘了。
谢虎是个严肃的人,一般轻易不笑,除非忍不住。
“哈哈哈哈...”
虽说马奇目前的身份乃是一名罪犯,但在整个大牢中,还真没有人敢对他吆五喝六的,就算狱卒招待他的时候也都是和和气气,对于他的背景,众人都门清。
什么时候有人敢这么嘲笑自己了?
马奇的脸色当即难看了下来,直接祖安问候:“你笑你妈!”
谢虎笑声戛然而止,他倒也没有发怒,毕竟对方也不认识自己。他打开了大牢的大门,对着马奇招手。马奇似乎想起了什么,当即面色惨白:“不是说...不是说明日才斩的吗?你们...你们骗人!我不骂你了,你别斩我!”
谢虎无奈摇头,纨绔子弟不愧是纨绔子弟,果然废物。
“我不是来斩你的,我是来救你出去的。”谢虎解释。
“救...救我出去?”马奇面色一喜,“难道你是我爹的手下?”
“可是我怎么不记得我爹有过这么丑的手下?”
谢虎脸黑成了锅底,当即有种想将大牢再给锁上的冲动:“你给我闭嘴!老子可不是你老子的手下!我是刑部的人!”
刑部...
马奇稍微回过神,明白了。
“你是我爹在刑部的手下!”
谢虎懒得和马奇多费口舌,自己只是负责带他离开永安,至于脑子是不是缺筋短路...那是马东德该担心的事情。
由于马东德提前的安排,整个地牢中看守的狱卒不超过十人,因此一路上谢虎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轻松的将马奇带了出去。
二人出了地牢,一阵冷风吹过,喘着死囚灰衣的马奇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我能先回家见见我爹吗?”马奇情绪低落的说。
谢虎点头:“可以,但时间不多,马县令已经为你备好了马匹,我们天亮之前就得离开永安县。”
马奇点头,二人消失在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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