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妪为难了:“花魁们都是需要打茶围的时候,由她们亲自挑选...”
陶乐挑了挑眉:“谁的规定?”
“花魁们自己的规定。”老妪说。
“那你的意思是,现在没有办法和花魁共度良宵了?”陶乐开门见山的说。
老妪看了看外面高照的太阳,不明白良宵二字从何说起。
老妪没办法,求助的看向余景麟,谁知余景麟一扭头,不理会自己。
老子还指望他给我出嫖资呢,得罪不起...
齐忠义不愧名中有忠义二字,开口帮忙:“他不差钱。”
这不是钱不钱的事...老妪苦笑。
好吧,还真是钱的事。
看到陶乐态度这么坚决的找花魁,老妪只好硬着头皮进了阁楼的最深处,问问几位花魁的意见。
能在教坊司这种竞争力极强的国企单位中成为头牌,花魁自然是有过人之处。可以说,来教坊司的嫖客们有大半都是为了一睹花魁的真容而来。至于被翻牌,则是一种奢望。
而且花魁也不是每晚都要男人留宿的,打茶围的人一批接着一批,花魁则在演奏着琴棋书画。
若是有看中的男人,花魁会主动翻他的牌子,有丫鬟或者贴身的婢女将这位公子给请进去。若是没有看中的,则会将这批打茶围的人给请出去,换下一批。
这倒不像是客人们来嫖,而是女皇挑选男人...够资格就留下一晚,不够资格则立刻滚蛋。
当然,打茶围的几两银子肯定是不会退的。
陶乐听后不由得咂舌,没想到教坊司的花魁居然如此有排面...于是心中对于花魁的渴望更热切了。
男人嘛,谁还不想驯服别人难以驯服的小鹿呢?懂的都懂。
半炷香的功夫,老妪出来了,脸上带着欣喜:“鱼君对公子有兴趣。”
“鱼君?是花魁吗?”陶乐满脑子只有花魁。
余景麟解释:“在京城的教坊司中,共有四位花魁,她们分别是鱼君,冰韵,明媚以及温倩。”
“鱼君以擅长琴棋书画出名,冰韵的特色则是冰寒美人,给人一种不好接近的感觉。明媚人如妖精,擅长吸引...呸,勾引男人魂魄,而温倩则是温柔似水,四人算是各有千秋。”
陶乐听的眼角狂跳,好家伙,四个人四种风格,几乎包含了女性八成的魅力...这教坊司想的还真周到。
看来只嫖其中一位,显然是有缺陷的...若是有机会,也得见识见识其他三位的风姿。
老妪点头附和:“这位爷所说极是,资深茶客了。”
余景麟骄傲的挺胸。
齐忠义张了张嘴,旁边没有熟人,他也想整两句,但实在没什么说的,只好悻悻的闭嘴。
“若是论起名气,其实还是鱼君更胜一筹。她擅长琴棋书画,可谓是京城不可多得的才女。”
余景麟继续科普:“而且传闻说,鱼君可是京城原本一位三品高官的子女,后来高官落马,家都被锦衣卫们抄了,男性流放边疆出苦力,女性被充到青楼。而鱼君由于姿色美丽,则被教坊司吸纳,最后成了花魁。”
陶乐暗叹一口气,看来也是一位苦命的女人...
当然,同情归同情,这并不影响自己嫖。
毕竟照顾一个可怜生意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多光顾她的生意,想来鱼君也会很乐意接受自己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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