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乐听的目瞪口呆,这还是自己认识的老实人吗?
看来,得重新定义老实人这个词了。
最后,一两银子在余景麟极为不甘的目光下,被瓜分了一半,这才得以平息这场闹剧。
至于陶乐...现在俨然已经成为了大户,根本看不上这点蚊子肉。
三人一行下楼吃饭,由于地方过于偏僻,客栈中连一个客人都没有,显得有些凄凉。
小二已经备好了上好的酒菜,三人围坐在桌前,看着桌上的鸡鸭鱼肉,肚子顿时咕咕叫。
余景麟不客气的撕下一只鸡腿,当即为二人表演了三口一头猪。
相比于余景麟的狼吞虎咽,陶乐和老实人吃饭的姿势雅观了许多。毕竟十三娘还在柜台处,至少要给她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用袖子将嘴上沾的油水给抹掉后,余景麟端起一碗酒:“来,喝了这碗酒,我们就是好兄弟了。”
齐忠义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奇怪,陶乐则有些发愣,端起碗时大脑一片空白。
这里的人认兄弟...都这么随意吗?
喝了一碗酒,就是兄弟了?
怪不得梁山好汉能结成一百零八位同门兄弟,照这么说他们应该都挺能喝的...
余景麟看出了陶乐的纳闷,为他解惑:“肯请我去教坊司潇洒的人,都是我的好兄弟。”
陶乐恍然,同嫖娼,这可能就是男人间朴实无华的感情吧...三人一饮而尽。
正当三人闷头吃肉时,一伙人进了客栈,两男两女,打扮的像是山野村夫,吵吵嚷嚷的要住店,十三娘给他们开房间。
“诶我说老板,你们店怎么开在这个鸟不拉屎的位置啊?这能有生意吗?”一名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看到十三娘生的漂亮,动了心思,笑眯眯的搭讪。
十三娘头也不抬:“你们不是进店了吗?”
“我们?我们是在这森林中打猎的猎户,迷了路才迫不得已在你们这儿住下的。”疤脸男人嗤笑。
“挣的就是你们这种迷路人的钱。”十三娘耿直的说:“几间房?”
“两间。”疤脸男人还没说完,一名梳着长发的女人不乐意了:“四间。”
“开那么多干嘛?”疤脸一愣。
女人嘴一撇:“我一个人住一间。”
看到女人态度坚决,疤脸无奈的说:“行吧,四间就四间。”
十三娘有点黑...当然,指的是心。
这个客栈的确坐落在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偏僻地方,十三娘正是看准了这点,所以客栈的价钱都不便宜,甚至比京城内的客栈还要贵上不少。
可这四个猎户看来也不像是缺钱的主儿,爽快的付了房费后,在大堂中左顾右盼。
正当陶乐打量着他们的时候,他们也在打量着客栈中唯一一桌吃饭的客人。
四目...不,许多目相对,倒也不尴尬,几人都是面无表情的将目光挪开,连个笑容都没有。
气氛突然有些紧张。
店小二似乎也嗅到了空气中的火药味,一缩脖子,默默进了后厨。十三娘则是连看一眼都欠奉,依旧算着自己的账。
最终,双方僵持了二十秒后,猎户们没有说话,上楼看房去了。
目送四人上楼后,余景麟大口的饮下一碗酒,心中怒火狂飙。
奶奶的,自己好歹也是跟着当朝丞相做事,在京城内被东厂的那一群死太监给压上一头也就算了,毕竟别人位高权重,出来居然还要被猎户用一种看猴的目光打量?
齐忠义倒是不在意,他每天都被余景麟用这种眼光打量,早就有免疫力了。
“刚刚真想扁他们一顿。”余景麟狠狠的嚼着牛肉,仿佛是那四个猎户的肉。
陶乐摇头:“出门在外,还是少惹点事。”
“像他们这种小角色,杀了也就杀了。”余景麟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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