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辛白这个带着酒味和热情的吻,像一根刺深深插入了侯纪文的心里,在这一瞬间,他压抑了良久的情感,还是忍不住爆发了。
他一把推开抱住他的黎辛白,也顾不上什么计划不计划了的,他像个打了败战的士兵,落荒而逃。
毫无疑问,他是喜欢黎辛白的,可就是这种喜欢,一直折磨着他的内心。这份爱,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叛徒,一个背叛了死去亲人的叛徒!
“谁敢推本小姐……胆子这么大……”
黎辛白被侯纪文一推,本就站不稳的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只觉得天旋地转,头更发的晕了。
“人呢?刚才……不是还在这……”
黎辛白站不起来,干脆整个人瘫在地上,说起来,还是地上更凉快些。
也不知黎辛白在地上躺了多久,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她正上方响起。
“哟,我还不知道黎小姐竟还有这样的癖好呢?”
“怎么几日不见,躺地上去了?”
邹子弦不知什么时候来的,他看着瘫在地下的黎辛白,笑得直不起腰,也没有拉她起来的打算。
“嘿嘿……你怎么又来了?”
黎辛白傻笑起来,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却没料到她身子一软,眼看就要摔了。
“你身上怎么一股酒臭味?”
邹子弦一把扶住快摔倒的黎辛白,闻到了她身上浓烈的酒味。这丫头怎么喝怎么多的酒?发生什么事了?
“还不是……和你一起喝的。你现在……又装什么……不知道。”
黎辛白顺势抱住邹子弦,手不安分的在他身上动来动去,喃喃道。
“和我一起喝的?黎小姐怕是认错了人。”
邹子弦知道她是醉得一塌糊涂了,现在开始说胡话了,只好先抓住黎辛白乱窜的手,免得她碰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
“哪会认错?不就是……你和我喝的酒吗……”
黎辛白打了个酒隔,把脸埋在邹子弦胸膛里,又开始傻笑起来。
“既然不能喝,以后就不要喝太多,一个女孩家怎么能喝成这样?”
邹子弦嫌弃的扛起黎辛白,还好他看这个院子周围没人,打算从这里穿过去,不然黎辛白怕是要在这躺到明天早上都不会有人发现。
“哦……好吧……你说的对,喝酒……太多对身体……不好。”
黎辛白很配合的趴在邹子弦身上,尽情感受着他身上好闻的檀香味。
“这次就听大……哥你的……”
黎辛白喃喃着,声音越说越小,都快听不见了。
“你这么占我便宜,迟早我都要占回来的。”
邹子弦没好气的打了黎辛白屁股几下,他这是造得什么孽?还要送她回去。
邹子弦带着黎辛白好不容易回到了房间里,刚想问问她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发现黎辛白早已经睡着了。
“……”
邹子弦无语的把黎辛白丢到床上,他今晚到这里来,是有要紧事的。可看着睡成死猪般的黎辛白,邹子弦无奈的叹了口气。
“唉,睡成这样,那我只好下次再来了。”
邹子弦拿上黎辛白房里的糕点,又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好像他和黑夜才是一体的,即危险又神秘。
……
“少主!你要消沉到什么时候?!”
黑暗的小巷中,一老者看着地上像摊烂泥的侯纪文,悲痛万分。
邹子弦瘫坐在湿漉漉的地面上,身上原是白色的锦袍现在也分辨不出颜色,他头发凌乱,满脸的胡渣。
“不就是一个女子吗?以少主你现在的地位,什么样的女子找不到?”
老者长呼一口气,显然是被侯纪文这邋遢的样子气得不轻。
“你不明白……是我错了……”
侯纪文不看老者,饮下一口烈酒,吐出一句话。
“从一开始就全错了……”
老者看着侯纪文这堕落的模样,浑浊的眼眸里透出怒火和失望。
“少主,你既然要如此自轻自贱,就不要怪老夫以后不认你这个少主了!”
老者撂下一句狠话,拂袖离去,再也不去看地上烂泥似的侯纪文一眼。
为了一个女人自甘堕落到如此地步,看来是他自己看错人了。这样心智脆弱的少主,不认也罢!
侯纪文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他继续喝着他的酒,仿佛根本没听见老者刚才的话语,又或许是根本不在意。
他一口接一口的喝着酒,一大壶酒转眼就被他喝光了。他叹了口气,提着酒壶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朝着更深的夜色中走去。
他知道,无论如何都回不了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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